?魏长陵与叶蓁一起走进叶府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守门的老仆先是打量了魏长陵一番,又把眼光移向叶蓁身上,恭敬的问道:“四小姐,这位是?”
魏长陵不悦的皱眉,他不喜这仆人肆意无礼的眼神,就直勾勾的对着他打量着,丝毫规矩都没有。
“这位乃是魏国公家的公子。”叶蓁淡淡解释完,便见那老仆的态度立即更加恭敬。
老仆便不多言,谄媚似的笑了笑,乖乖的退至一旁。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狗奴才,魏长陵如是想。
叶蓁与魏长陵去了自己的雅思院,绯红见到她们回来,先是吃了一惊。
又见自家小姐脸上的巴掌印,双眸盛满难以置信之色,后看见小姐身后的魏长陵,更是弄不懂了。
便只好关切的道:“小姐,你的脸?奴婢去准备些凉水与熟鸡蛋,为你消肿。”
“嗯”叶蓁点点头,又吩咐绯红切勿惊动府里上下,尤其是二房。
魏长陵也借机瞧了下叶蓁的闺房,布置的错落有致,且不失大气,那束木芙蓉摆在一个蓝色绘瓷彩瓶中,倒是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表哥,你且坐下歇歇。”一回首,叶蓁早已让夏草奉了茶水来。
魏长陵也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动了动唇,犹豫的问:“表妹,你可是知晓那贼人是何人派来的?”
叶蓁心想也瞒不住他,索性如实道来:“表哥,我不曾与人交恶,方才我思索了许久,仅有二房有害我之由。”
二房,魏长陵在心里默念着,一家人,何苦算计呢?
竟然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他们自己的侄女,这叶府,当真是乱。
这边,叶桦却也急匆匆的从镜明院赶了过来,风风火火的,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妹妹”
待他跑过来,又见叶蓁清秀的脸颊红肿着,好不狼狈。
于是他那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状,着急的问:“妹妹,何人伤的你,快告诉我,我不杀了那人不解恨。”
自母亲过世起,妹妹一直被父亲捧在手心,哪里不是娇生惯养的,父亲去了塞外,明眼里二房也不敢欺负叶蓁。
老夫人虽不喜妹妹,曾打过骂过也罚过她,却也不曾打过她巴掌。
如今,叶蓁脸上的浮肿,明显激起了他的怒火,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真是羞愧万分。
“哥哥,你先冷静下来,表哥还在这里,也不怕笑话。”叶蓁到底冷静,把叶桦拉至一旁坐下,哥哥到底是太急躁了。
叶桦这才与魏长陵见了礼,客套了几句便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哥哥,你说会是谁?”叶蓁反倒把问题又丢给了叶桦。
绯红已经准备了冷水与热鸡蛋过来,细心的把热鸡蛋剥了壳,用手帕包好,轻轻的在叶蓁左脸处来回滚动。
鸡蛋有些烫,可叶蓁并无龇牙咧嘴喊疼,只是默默的不发一言。
“妹妹这般说,定是二房无疑了,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我去找他们算账去!”叶桦激动的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魏长陵身影一动,迅速的拉住了他,嗤笑道:“你这性子还是那么鲁莽,就算你去找他们又如何?又没凭没据的,吃亏的还是你。”
他这个表弟啊,就是太鲁莽了些,做事欠缺思考。
“那你让我眼睁睁看自己妹妹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吞?”叶桦粗着脖子,怒吼一声,懊恼不已。
“哥哥,表哥说的没错,而且,我自有妙招对付他们。”笃定的语气,神情自若的面色,以及胸有成竹的眼神,使得叶桦也信了自己妹妹定然有办法。
“妹妹,我没想到二房真的对你下手,他们竟然毫不忌惮父亲的威严。”叶桦无力的叹了口气,他原想二房还是会顾着些情分的,不承想他们如此绝情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