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楚慈一边和祁连玉说这话,一边拿起筷子在刚刚端上来的咸菜丝中翻动着,然后敛了一根卖相不错的,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祁连玉连扒拉三大口粥之后,似是很满意地看向了对面的楚慈,然后说道:“你到底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喊你起来吃饭了。”楚慈似乎对那碟咸菜丝情有独钟,不管祁连玉那里问他什么,楚慈的目光都离不开它。
祁连玉没有理他,而是急着吃了几口白粥,然后突然放下碗筷,对楚慈说道:“若是这样,那我现在吃完了,你可以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了,然后你也离开吧,我要接着休息了。”
见到祁连玉说自己还要睡觉,楚慈差点将刚才放进嘴中的咸菜丝吐出来。
“我的玉少爷呀,你都睡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睡够吗?”
“咱们楚国哪条律典规定,睡了一个月之后便不能再睡了?”
“那到是没规定,可是你都睡了一个月了。”
这句话便是昨天夜里祁连玉在屋顶上和楚慈说的,只是谁能想到,只隔了一个晚上,说话的双方便对调了。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还睡着了吗。”
似乎这件事儿对于祁连玉来说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自己睡了一个月了,只是昨天还能睡着,那么今天便也能睡着,怎么说都是这么个理儿的。
“昨天你可是喝了一屋顶的酒呀。”
“那今天还得再喝,不知道你家里还有没有酒了。”
对于祁连玉的这种近乎于无理取闹的做法,楚慈也是无可奈何的,只是用手指着对方,然后对外面喊道:“娘的,今天谁要再给他酒喝,就立刻给我滚蛋!”
祁连玉见到楚慈将肚子的火撒到了外面的杂役身上,便也没有理会对方,而是撇撇嘴,然后自然而然地躺在了床上。
见到祁连玉又躺了回去,楚慈一脸无奈地坐到了他旁边,然后说道:“
我今天一早过来确实有事儿和你说。”
祁连玉见到楚慈终于和自己说事情了,便也不再装睡了,而是直起身子,坐在了床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祁连玉好奇地看了楚慈一眼,似乎在等他回话。
“就是······”楚慈指了指祁连玉的脸,左半边刀疤纵横,右半边俊美异常。
祁连玉被楚慈看的有些不自在,便也是好奇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道疤痕如同沟壑一样纵横交错地分布在左脸颊上,然后又摸到了自己的右脸,光滑如刚刚剥开蛋壳的鸡蛋,细腻嫩滑,两种极致的反差,让祁连玉的手指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很丑。”祁连玉说完这话,手便开始向自己的身后摸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