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实力绝对不止中阶武师。”这是楚慈对董天阔下的判断,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只是他不明白,董天阔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一个势力中多一个高手存在,便等于多一份保障,而董天阔隐瞒实力这件事儿,明显就是告诉外人,自己的势力弱小,只有徐恒一个高手,自己只想在临清府这个地界混,没想过要扩张势力。
马车继续走在临清府的街道上,向着他们的目的地,缓缓前进。
“他在扮猪吃老虎?”陆青这句话是向着楚慈说的。
楚慈点了点头,略微思忖道:“嗯,而且他的实力可能要高过那个徐恒。”
“可是他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呢?”
“你也说了,他在扮猪吃老虎,明哲保身,董天阔这人很聪明,知道隐忍,懂得如何给对方一个致命一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的二长老在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
“那个二长老,按辈分,我应该叫他一声叔公,是我大伯那一脉的长辈,”似乎怕楚慈听不明白,陆青便补充道:“我大伯就是陆离鸣。”
楚慈恍然,这个陆离鸣,自己当然是知道的,他便是百晓堂的前门主,属于百晓堂里面的“顽固派”,一直不与楚国皇室合作,曾经衙司都府招揽过几次,都被其以强硬的态度拒绝了,本来身体健硕,而且正值中年,看似颇有种能带百晓堂走向巅峰的意思,但是就在月前,这位胸怀大志的门主突然抱病而亡,甚是蹊跷,而陆青的父亲,陆离晟,趁此机会,成为百晓堂新任门主。
“我听父亲说,二长老在掌管临清府据点的时候,曾私自倒卖情报,树敌过多,这银钩赌坊算得上是临清府的一个地头蛇,那么他们俩能有联系,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楚慈觉得陆青说的在理,便又问了另一件事儿。
“你说你们在银钩赌坊里的探子是在三年前安插进去的,可是三年前这里还是二长老的地盘······”
楚慈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三年前,这里是二长老的地盘,你们安插进来的探子不会是二长老的人吧,或者说他后来变成了二长老的人。
陆青自然是知道楚慈说这话的意思,也知道他心中的顾虑。
“大都司放心,这探子是百晓堂从小培养的,他们只效命于门主,而且他们的存在其他几位长老并不知晓,所以大都司不必忧虑。”
“那你们将探子安插在银钩赌坊做何用,三年前似乎还不知道要有这一桩事情发生。”
陆青笑了笑,然后对楚慈说道:“毕竟百晓堂,知晓天下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各个州府的赌坊,酒馆,都有我们的探子存在,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探听消息,然后将消息传回总舵,必要时还能出奇制胜,这桩生意,稳赚不赔呀。”
楚慈皱了皱眉,然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对面的陆青。
陆青被楚慈看的发毛,然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当然京都府我们是不敢放了。”
楚慈嘴角挑起个弧度,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于陆青说的话,他倒是不全信,正如陆青所说的,那个“知晓天下事”的名头并不是白给的,所以陆青说京都府里没有百晓堂的眼线,楚慈打死都不信。
想到这里,楚慈暗自决定,这边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让人留意一下百晓堂的眼线。
马车目标太大,所以楚慈便让童格把马车停在银钩赌坊的上个路口处,然后几人一起向银钩赌坊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