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见离开的当天,学员班不放假,刘怡没办法送童见。
晚上八点的飞机,送机的人是付媛和夏钲。
夏钲帮童见提行李箱,去办理托运。
现在七点。
“到那边差不多凌晨,有人来接吗?”夏钲关心道。
大晚上一个女生不安全。
童见淡笑,“有,谢谢你们送我,回去吧。”
“那我们年后阳城见。”付媛没忘记他们三个的工作,毕业后第一个挑战,她很期待去阳城。
夏钲露出笑容,“一路平安,下次见。”
“下次见。”
告别后,童见拿着机票去安检处。
夏钲和付媛打道回府。
付媛十分八卦,“学长,你是不是对童见有意思?”
童见不在,可以随便说。
夏钲没有否认,他没谈过恋爱,不是很懂喜欢是什么。
但,他觉得童见特别。
想保护她,想她开心,想跟她说话。
“她好像一直单身。”夏钲淡笑。
付媛双手放在棉服口袋里取暖,“单身,不代表没有喜欢的人啊。”
夏钲笑了笑,没接话,出了机场。
不管怎样,童见如今毕业,以后他们就是同一个团队的同事。
如果有适当的机会,他会试着表白。
……
凌晨,飞机降落阳城。
童见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到了机场大厅。
半夜,机场走动的人群也多,现在年底20号,很多人从外地回来过年,春运期间。
童见今晚的航班,告诉的人不多,三根半夜,不想打扰大家。
白初落说来接她。
“小见。”前面传来一道声音。
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白初落和李君曜,她的发小。
白初落一件长款的米色棉服,搭配黑色小脚裤,以及黑色的马丁靴,长发披在肩头,脸颊边垂落一缕发丝,衬得脸蛋更为精致,自带气场,她浅浅勾唇,“欢迎回来。”
李君曜比白初落高大半个脑袋,黑色短发干净利落,满脸笑容接过童见的行李箱,“出去一趟,东西挺多啊。”
童见也笑了,“你不就是来当搬运工的?”
“怎么订这么晚的航班?”白初落和童见并肩走着。
“前面的票被抢完了,今天只有这航班有仅剩的票。”童见解释。
“累不累?”
“还行。”
他们边走边聊,出了机场。
夜晚,寒风刺骨。
李君曜打开后备箱,将行李放进去,担任司机。
两个女生坐在后面聊天。
从机场回城区,一个小时车程,到达中心区,已经一点。
李君曜握着方向盘,“去吃夜宵吗?”
“吃点吧,飞机上的餐不好吃。”白初落替童见回答。
童见确实饿了。
他们找了家烧烤店,打算随便吃点。
两个女生拿单子点菜。
李君曜问童见:“交男朋友没?”
“……”童见一脸无语,“多关心你自己的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
自己的情敌都要贴脸了。
上次她接白初落那个电话,沈之靳的语气,足以表明一切。
沈之靳作风完全不像李君曜,他想要的,便会跟周围所有人宣示。
见白初晓的第一面,就直接叫‘妹妹’了。
童见实在为李君曜担忧。
李君曜给了童见一个眼神,让她不要胡说。
白初落低头在看菜单,“吃什么?”
童见和白初落一起看菜单。
李君曜拿出手机,找到江邪的微信。
他犹豫片刻,时间挺晚,会不会打扰江邪?
童见今晚回来,江邪绝对不知道。
李君曜是天空集团的音乐团队成员,江邪是他顶头boss,江邪追童见挺长时间了,俗话说,男人看男人更准,他觉得江邪可以托付终生。
童见明显也对江邪有感觉。
作为发小,当然希望童见有个好归宿。
打算帮他们一把。
想了想,李君曜编辑消息,先通知江邪。
【江少,小见回来了。】
童见和白初落点完菜,最后菜单给李君曜。
他们三个从小就是这样,李君曜身为男生,每次享受‘垫底’的待遇。
李君曜拿着菜单,点了两样。
他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江邪回了信息。
【?】
【回来了?】
【你们在一起?还是?】
李君曜没想到江邪还没睡,果然当代年轻人都是夜猫子。
他打字:刚从机场回来,在吃夜宵。
【发个定位。】
李君曜把定位发过去,看这意思,江邪要过来啊。
于是,李君曜多点了两样菜。
“是不是有点多,你很饿吗?”童见说了句。
“能吃完。”李君曜如实说,“有个朋友过来。”
朋友?
“谁?”
“你想是谁?”李君曜笑着反问。
“……”
童见观察李君曜的笑容,大概明白,“这么晚,你怎么还叫他,他工作很忙。”
李君曜的目光意味深长,感情童见是觉得他不该影响江邪休息?
“我就发个消息,他正好没睡,都是朋友不介意吧?”
童见淡淡“嗯”了一声。
他们边等菜边闲聊,询问童见在a国过得怎么样。
年底,半夜的烧烤店里也有好几桌,他们是靠玻璃的位置。
约莫二十分钟,路边停下一辆豪车。
江邪下车,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人,女孩正和白初落说话,脸上带着丝丝笑容。
那瞬间,似乎察觉到他人的目光,童见转过头。
两人的视线汇集,一个在店里的餐桌上,一个在路边的车前。
这条街很多烧烤店还在营业,路灯下,男人一席黑色大衣,影子被拉得颀长,五官陇上暗色的阴影,平添几分神秘的吸引力。
江邪合上车门,迈着长腿进了那家店。
位置是四人座,两个女生坐一起,李君曜原本一个人坐中间,他往里坐了许些,给江邪让位,“江少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江邪放下车钥匙。
正对面是童见,他顺势靠着椅背,一边打量对面的人,一边闲散的回应,“睡不着。”
她瘦了。
他们有半年未见。
那次去了a国后,江邪便没再去找过童见。
哪怕他很想。
但知道童见练习很辛苦,不能去打扰她。
他们之间甚至一通电话都没有,毕竟,她早将他拉黑了,他后来就没再打过。
有关她的消息,他需要让人打听。
据他所知,we学员班毕业前不会放长假,最多每周放一天。
男人的声线极为好听,“毕业了?”
“嗯。”童见点头。
“什么时候?”他前天还看了她们的表演。
童见:“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