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胥应了:“行,等会儿我跟睿少说一声。”
兰家与薛家还在争论不休,罗碧叫了贺缃、卫茑绕过人群往回走。
她们沿着河边走的,一路上卫茑忿忿不平:“你怎么不让我动手?就薛婉那样的货色,就该狠狠地揍一顿让她知道疼才长记性。”
贺缃也道:“罗碧,她学你本身就心思不纯,你不生气?”
不生气吗?
怎么可能?
罗碧也不是圣人,遇上这种毫无廉耻心和三观的人,恶心大过生气。厌恶到极点生气就微不足道了,什么叫厌恶?就是恶心、膈应,既然如此不耻,又何必理睬。
“不能说不生气,我就是烦她。”罗碧不想让贺缃、卫茑觉得她纵容这种人,索性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人没有三观,也没有廉耻心,她学我其实很简单,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她想进入我们的圈子就要有所瓜葛,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我们在意,她就有机可乘了,何必呢?”
贺缃一想,确实她们和薛婉丝毫不熟,如果不是这阵子薛婉太招摇,她们连这个人都不知道。薛婉想攀上他们的圈子,必有所图,贺缃心里对这人膈应,本能的就排斥。
“让她蹦跶吧,只要不触及我们的利益,就当看个乐子。”罗碧见四下无人,话题一转,问贺缃和卫茑:“你们如果厌恶一个人,会怎么样?”
卫茑挥拳头:“打的她爹妈都不认识,见一次打一次。”
刚才她没参与打架,到现在都不甘心。
贺缃温婉,但也不是好脾气的:“自然是有机会就教训她,如果把我惹急了,不死不休,我一定要和这种人死磕到底。”
罗碧笑了下,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你们这想法很正常,可我不这样想,我的想法不一样,有的人恨毒了一个人,恨不得跟对方同归于尽,这是厌恶吗?都死一块了?我如果厌恶一个人,就不想有任何牵扯,互相不认识,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才好。死的话?她死她的,我死我的,可别跟我凑一块死,死了都膈应,隔他个十万八千年死最好。”
她们走的不快,罗碧说到这儿,认真看着贺缃和卫茑问:“我有多厌恶一个人,你们明白了吗?”
罗碧表达的很清楚,贺缃和卫茑自然听明白了,罗碧的厌恶可比那种恨不得跟对方同归于尽的厉害多了,死都想隔十万八千年,这得有多厌恶?
“行了,你也别在意,咱们不理这种恶心玩意儿。”贺缃放平了心态,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就是心疼那些参虫:“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参虫位置,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了。”
罗碧不以为意:“我本来就是给兰家的孩子找的,被人抢了活该,再说有兰睿呢,薛长镌不敢和兰睿闹翻。”
两家抢,有薛家嫡系在,分支能有占到什么便宜?兰睿可不是个吃亏的主,薛长镌和兰睿都不是善茬,两人不把薛婉榨干净都算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