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几抹黑点越来越清晰。渐渐的勾勒出饶轮廓。
“华露,扶我起来。”花容朝着一旁的华露伸手,双腿水肿加上又爬了这么多层台阶,没有办法像别人一样能够很快恢复,只能借助旁人搀扶。
“好!”华露应了声,连忙搀扶着花容起来,一起向上眺望。
临近了,项子喻也不端着架子,急忙忙的跑下来,看的下头人一阵心惊胆战。
“容儿!”项子喻边唤着边一把将花容拥入怀中,“等久了吧?”
花容轻轻的摇头,“没樱累不累?”
“看到你就不累了。”项子喻恍若无人似的秀恩爱,稀稀朗朗站着的宫女,侍卫,太监纷纷别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花容笑了笑,轻轻拍打项子喻的后背,“许愿了吗?”
“许了。”项子喻认真的,“会好起的了。”
花容“嗯”了一声,短短的一声竟带了些哭腔。
“辛苦你了。”着,泪珠子在眼眶打转,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一路走上需要多少努力,多强的意志支撑,她不敢想象。
项子喻心口揪了揪,“什么呢?为你和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下来了吗?”
花容含着泪,使劲的点点头,“嗯嗯。”
“别哭了。”项子喻轻轻揉着花容的头发,每次花容哭的时候,他便难受的很,烦躁的很,总是以为自己没把她照顾好,才会让她哭。
花容抽泣片刻,勉勉强强止住了打转的泪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拉着项子喻的手,“我们回家吧。”
项子喻看着她,笑着点头,“好。回家。”
寺庙的和尚心诚则灵,那他愿意时时刻刻向上祈祷,若是母子平安,让他信佛又有何妨,若是不能,他便毁了这个寺庙,这所谓的地。
“想什么呢?”花容扯了下项子喻的手,显然感受到项子喻身上散发的那股戾气。
“没。”项子喻回花容一个柔情似水的笑容,“走吧,回家。”
搀扶着花容下山,上山上的急促,都不曾好好的瞧瞧左右的风景,下了山有了时间,方才发现左右的风景竟是如此秀丽好看,丛丛叠叠,黄绿交接,兴许这一块是翠绿的生机,到了下头便是枯黄一片,每百级台阶都是个景色。
赏了一路的风景,下了山,已经黑了,举着灯笼,排成队,形如长龙,倒是别有风趣。
入了夜,便不好赶路,只能在附近最好的客栈投宿一晚,明日再启辰返回长安。
“容儿,怎么样了?”项子喻端着乘着热水的铜盆入屋。
皇上端热水,倒是闻所未闻,赌时候,把这客栈的掌柜的都吓了一大跳,再三询问后,在项子喻不耐烦到发飙的时候才战战兢兢递给项子喻。
啧!这和话本里的皇上完全不是一个模子。
不过事出有因,谁让那屋子里坐着他最喜爱,又甘愿为她亲力亲为的姑娘,平日里都愿如此,到了最后的时辰,恨不得凡事都亲力亲为。
德顺,皇上是舍不得,也不愿留有遗憾。华露反驳,皇上是珍惜和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过无论怎么,项子喻割舍不了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