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迎头被泼了一盆凉水,问:“为何?”
米惠:“前番常苑一战,你们青国与豫国只是点到为止,并未伤及豫国元气。如今,你们三强会战,我们雍国势弱,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躲在一旁做吃瓜群众就好了。毕竟,我们守住河西之地已是勉强,怎可打肿脸充胖子,趟这趟浑水?说白了,有害无利的事儿,我们不干。”
于是,米惠屏退百官,单独留下李赫。回到殿后,米惠怒骂:“陈和这个混蛋,还是看不起我们雍国啊,居然拿个玉连环这么个小玩意,调戏老娘!”
李赫:“太后息怒。青王陈和任命周成为丞相多年,内政清明。如今,又有卫起将军投奔襄助,更是如虎添翼。青国势强,我们不得不低头,请太后再忍耐一段时间。”
李赫回到府中,一进屋,看到郑少姬正与李心雨相谈甚欢。
郑少姬见李赫回来了,起身行礼。李心雨说:“老李,你回来啦。郑姐来探望我,还跟我分享了好多带娃的心得。”
李赫开心的笑了:“难得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原来在聊妈妈经。”李赫见郑少姬怀中也抱了个婴儿,问:“夫人也当妈妈啦,孩子多大了?”
郑少姬:“孩子有三个月大了。”
李赫:“给孩子起名了吗?”
郑少姬:“起了,叫米石。”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郑少姬辞别而去。李心雨一边哄娃,一边说:“听说郑姐历尽坎坷,很不容易。”
李赫唏嘘不已:“是啊,少姬多次出嫁,老公都不幸早逝;又遇人不淑,被一群好色之徒纠缠;甚至还惨遭变乱,儿子也死了。都说人生如戏,少姬的人生比戏剧还精彩。好在她遇到米巫大人,总算有个善终。”
李心雨:“是啊,郑姐真是历经磨难。今天,我看她老了好多,鱼尾纹也有了,白头发也添了几根。不像在信政相救之时,郑姐是何等的风采。”
李赫:“咦?你今天怎么对少姬那么关心,还跟我聊那么多她的事儿?”
李心雨:“看到她现在美人迟暮的样子,我放心多了。不管怎样,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李赫:“你就臭美吧你。”
青国那边,青王陈和收到米惠拒绝出兵的消息,召集群臣商议。青王陈和说:“雍国拒绝发兵救援荆国。如果我青国出兵,势必要与豫国硬碰硬,我有些担忧。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陈冉居回答:“大王,豫荆相争,我们不如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毕竟,救援荆国,必有一番长途跋涉,又要与豫国一番血战,胜负难料。即使我军大发神威,打了胜仗,那又怎样?既得罪了豫国,又得不到什么好处。微臣一向以为,有两种事千万不可做,一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不能做,二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不能做。”
卫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陈冉居恼了,质问:“卫将军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但说无妨。”
卫起连忙向陈冉居行礼致歉:“将军息怒,在下并非取笑您,而是觉得将军与在下想到一块去了。在下一时失礼,还请见谅。但是,在下以为,将军只见其一,未见其二。”
陈冉居:“怎么说?”
卫起:“将军说得对,如果我们现在出兵,必然要与豫军苦战。但是,如果我们晚点发兵,等豫荆两国久战疲敝以后,我们再加入战场,收拾残局;您说,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于是,青国暂缓出兵,静观豫荆战事。数月之间,荆国不敌中山羊的大军,五战五败。陈和当即任命陈忌为主帅,陈冉居、陈盼为大将,领军十万,驰援荆国。卫起作为副帅,依然藏匿行踪,秘密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