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沈路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包括欧阳仲。
沈路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猜不到欧阳仲这边的情况,更不会猜不到欧阳仲的苦衷。正因如此,欧阳仲才认为沈路绝不会来蹚这趟浑水。
可使其和他想象中有所出入。沈路真的来了,而且是有备而来。
他此时穿着干练的武士服,走路时也故意提聚起了部分法力,看起来是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是沈路真的想和人动手,而是营造出一种感觉,那就是:我沈路无所畏惧。
来到秦氏身前,沈路抱拳施了一礼,道:“参见秦娘娘。虽然之前我们见过几次面,但我们都未曾正式过话,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秦氏冷冷哼了一声道:“先皇已逝,哪还有什么娘娘不娘娘,我只是个苦命的妇人罢了。”
接着,秦氏转过头去,大步向着门口走去,同时道:“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劳沈老师您费心了,请回吧。”
着就下了逐客令,而且丝毫没有请沈路进去的意思。
沈路却道:“其他事情我不管。但欧阳仲是我心道院的学生,他连续两旷课,我这当导师的自然有资格惩罚他。”
罢,他对欧阳仲道:“你给我过来,回学院去好好反省,我不让你走的时候你连家都不许回!”
这番话表面上是沈路在训斥欧阳仲,但实际上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沈路想带欧阳仲离开。
秦氏也不是傻子,瞬间就猜到了沈路的目的。他讶异的看了看沈路,又看了看欧阳仲。见儿子也带着疑惑不解的神色,便猜到了此事儿子并不知情。
按照秦氏的思维方式,她立刻想到了,眼前这个沈路必然是某一方势力派出来故意捣乱的。左思右想的情况下,她脸色顿时一沉,想到了她认为最合理的可能性。
派沈路来的人,正是古道元。
这个古道元一直声称对先皇和朝廷非常衷心,想要拥护欧阳仲这个真正的太子继位,一直以来都在无偿的帮助欧阳仲母子。
但秦氏这种肚鸡肠的人,从来不会觉得有人愿意为了这所谓血脉正统的理由来帮助自己,所以一直怀疑古道元有其他的目的。当然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从就接触皇室,又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面对着后宫的尔虞我诈,她的性格以及环境,就决定了她从来不会遇到什么真心相待的朋友。
她从只相信利益,也觉得世上所有人都在被利益所驱使着。
但实际上,古道元确实是单纯为了朝廷的正统血脉,才坚持帮助欧阳仲母子。
而沈路这次到来也没有任何人指派,完全是自己想帮欧阳仲逃脱苦海。
这两人一个为了忠义而行事,一个为了朋友而行事,其实都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然而秦氏却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这种真感情的感觉。
因为有了错误的推论,所以秦氏对沈路的态度又恶化了几分。她冷冷道:“好吧,仲儿犯下如此明目张胆的大错,自然不配再就读古圣学院。麻烦沈老师你去通知一声古道元院长,就欧阳仲退学了。”
“那可不校”沈路摇头道:“你了不算,他了才算。”
沈路话的同时,指了指欧阳仲。那意思很明显,秦氏退学根本没用,只有欧阳仲才能决定是否继续就读。
不等欧阳仲话,秦氏就怒道:“我是他娘,自然能帮他决定一牵”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算起来我还是他爹呢,这么我也能帮他决定一切咯。”沈路翻了个白眼道。
秦氏刚自己是欧阳仲的母亲,沈路就拐着弯自己是欧阳仲的父亲,这摆明了是在恶心秦氏,占秦氏便宜。
当然了,沈路自己并没有这个想法。但在话出口之后,沈路也发现话里的不对劲,但想收回也已经晚了。
秦氏顿时怒不可遏,骂道:“来人啊,给这子给我赶出廉王府五里外,不要再让他靠近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一直在不远处守候的两名护卫,同时拔出佩刀,对着沈路道:“请离开。”
“娘,你这是干什么,不必闹到这种地步!”欧阳仲终于忍不住了,来到一旁祈求着母亲,然后转头对沈路道:“你走吧。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多,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我去不了古圣学院了。”
沈路笑了笑道:“我当然很清楚,但我不认为你去不了古圣学院。相反,我今就要带你走,我看谁能拦得住。”
他话音刚落,身形忽然在原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