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神医如今在神川名声大噪,倘若没有本事,料他也不敢放言吹嘘。如今夫人正处在毫无办法的地步,我们不能眼见着夫人病情加重下去。只有将这神医请来一试了,说不定,还真能手到病除!”张通判想了一会,对着公孙知府献策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公孙知府站起身来,对着庭外的下人吩咐道:“来啊,火速去请秦岭神医!”
;;;;“等等!”
;;;;那张通判心中猛地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公孙知府,再度开口缓缓说道:“知府大人,在下曾听闻,昨日晚间,灵鹤司那里亦是出现了一位医术非同凡响的郎中。那位郎中是自外地游方而来,听说颇有医术,一夜之间,亦是传遍了神川城。此人不但医术精湛,还免费为穷苦的百姓们治病,其医德也是难能可贵。”
;;;;“如今神川城既然出现了这两位有名的医家妙手,我们不如同时将他二人一并请来府上,为夫人诊病。那样的话,同时有两位名医为夫人诊治,便更有几分把握。”
;;;;“好,夫人蒙疾,我心已乱。便依照张通判所言,你们速速将两位名医,好言请来府上!”
;;;;公孙知府当机立断,对下人吩咐了一番,自去请两位医家前来。下人们首先来到了东关古渡,排开人潮,寻到了在那里看顾的秦岭神医。备言知府大人夫人患病,问说神医仙术堪比长桑华佗,特意前来相请。请神医速速赶往府中,以解公孙知府燃眉之急。
;;;;雄仁吉听闻扬州知府公孙瑞派人前来相请,不免有些惶然失措。原来,这神医所打出的名号,只不过是虚假的骗术。他哪里又是什么皇家御医,十代祖传?他心知肚明,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骗取人心的假郎中。连最浅显的四诊都难以辨明。又怎能为知府的夫人前去瞧病?
;;;;但是,如今请他去的,乃是权倾一方的扬州知府。他若是看不好病,治坏了知府的夫人,非但知公孙瑞不能轻饶了他,自己好不容易才赚来的名声也会尽付之东流!到了这等处境,雄仁吉也唯有硬着头皮,答允了府中下人的邀请。背了药囊,带着两个弟子被请去了府中。
;;;;那些下人一面请了雄仁吉收拾前去,一面则沿着东关古渡,绕到了灵鹤司外。却见竹棚之内,林远志身着粗布长衫,正在与栖息在此的患者们讲论医药之道。遂上前说了知府的请求,林远志听闻知府相邀,自是欣然愿往,他先检查了一番患者们的身体状况,待到安顿已毕,方才随着府中的下人一同而去。
;;;;雄仁吉率先到了府中,知府当即迎了上去,命下人摆茶于后花园内款待。可气这雄仁吉虽无本领,但口才却相当出色。与知府对面而坐,高谈阔论,一派名医风骨。惹得那知府开颜而笑,对这位秦岭神医产生了相当的信赖。
;;;;林远志随后而来,见他迟了许久才到府上,身着布衣粗衫,一派穷酸潦倒之相貌。随身又只带了两名童子相随。那知府便无好气的说道:“林郎中辛苦而来,本知府却一直期待着郎中能施以妙手仙术,来解除我夫人的病痛。如今夫人病重,耽搁不得,请林郎中与这位秦岭神医一同入内,为我的夫人瞧病。”
;;;;见到林远志也被请来府上,那雄仁吉不免不屑的哼了一声,拂衣而起,率先朝着那屋中走了进去。留下了林远志与公孙知府在外面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