愰愰悠悠回到客房,信王将自己关在房中,无醉假眠,思索下一步计划;直到晌午,安排龙一出门买了些礼品,随自己出了客栈,策马前往将军府。
来到将军府门前,龙一上前向门房军士递上礼品和拜贴;稍倾,大门大开,卢象升笑呵呵出门迎接,拱手道:“哈哈!朱公子莅临将军,欢迎之至,请!”
“将军客气,请!”信王拱手回礼,二人携手揽腕步入将军府。
进入客厅,卢象升屏退左右,重新向信王见礼道:“拜见殿下!”
信王抬手示意道:“这里没有外人,将军无须多礼!”
卢象升闻听之下心中一暖,躬身道:“谢殿下!”这才转身落座。
随后,卢象升再次向信王详细汇报一遍昨夜情形,以及查获战略物资数量,还有五十万交易赃款。
信王听罢为之一笑,道:“现在物资和经费都有了,你要抓紧时间筹建平遥村兵工厂事宜,安排可信任之人主事平遥村兵工厂,同时,保密工作列为甲等,不可大意!”
卢象升肃然起敬,点头道:“殿下放心,天雄军上下同心同德,誓死追随殿下!”
“是忠于国家,忠于皇上!”信王纠正道。
“忠于殿下等同忠于皇上和国家!”卢象升笑道!
信王摇头苦叹,这是大明朝堂不是秘辛的秘辛,皇帝曾亲口谕言,大明江山由兄弟二人共同拥有,皇帝若有不测,传位信王!
自怀里取出高雄给的五十万两银票,递给卢象升笑道:“这里五十万,加上之前缴获那五十万,足够你用于兵工厂建设!”
卢象升喜出望外,也不客气,接过银票笑道:“嘿嘿!手里有银子心不慌,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信王微笑道:“东风已经为你借好,具体如何借,你自已思量!”随即将高雄给他的字条交给卢象升。
“啊?”卢象升惊喜!展开观瞧,不由得凝惑道:“殿下何意?”
“将此字条和查获走私违禁物资案密件,一并送报东厂魏忠贤,将来大同府再无人掣肘你,相信魏忠贤不会亏了你!”信王笑道。
卢象升闻听之下,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单膝跪地,肃然道:“象升誓死追随殿下,决无二心,如违些誓,天诛地灭!”
“起来!”信王心中一动,深受感染,搀起卢象升语重心长的说道:“本王并非试探与你!”
卢象升眼含热泪,茫然地看向面前少年老成的信王,不知所措!
见卢象升疑惑不解,信王拍了拍他肩膀,和声道:“此次我微服出京,定然瞒不过权倾朝野的魏忠贤,现在东厂锦衣卫势力过于庞大,遍布天下,人人谈之色变,畏之如虎;我的行踪锦衣卫密探了如指掌,我在大同府明面上的事情如何瞒得过锦衣卫?故此我拜帖将军府,锦衣卫定然如实汇报魏忠贤。”
“因此,你将此案私下报与魏忠贤,可谓一石三鸟!其一,利用锦衣卫内部力量,打击大同府锦衣卫镇抚使高起潜势力,你可借机掌控大同府矿山资源!”
“其二,争取魏忠贤信任,从此大同府锦衣卫镇抚使无人敢掣肘将军府,有利于巩固大同镇军政团结稳定,戍卫九边!”
“其三,魏忠贤虽然权倾朝野,但军方没有独当一面的势力,他必然全力拉拢你,你可借此打入锦衣卫内部,发展壮大力量,魏忠贤不贪财,更无色一说,唯贪恋权势,你此时投奔与他,正是时机!”
待信王说完,卢象升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心中对信王的崇敬又加深几分,欣然接受信王意见。
“报与魏忠贤的密件,你要如实禀报,包括我代高雄给你五十万两银票捞人一事,报明我的目的求财即可!”信王嘱咐道。
卢象升肃然点头,一一牢记在心,若是真如信王所言,魏忠贤极力拉拢自己,将来自己必是东厂锦衣卫最大的‘卧底’王牌,甚至决定未来朝局走向;必须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可谓与魏忠贤和东厂锦衣卫斗智斗勇。
“殿下,那些人犯该如何处置?”卢象升问道。
信王闻言笑道:“既然高雄想要捞段海,暂时便随了他的意,明天就放了段海,将来留给东厂锦衣卫执行家法吧!其他人等你只需羁押在军营之中,严加看管,待等魏忠贤亲自来处置吧!”
傍晚时分,喜客来客栈精致别院内,昏昏沉沉睡了将近一天时间,高雄已然醒酒,此刻客栈掌柜高福正在汇报!
高雄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扶了扶额头,问道:“此话当真?”
“属下亲眼所见,将军府卢象升亲自迎接至府门,态度很是客气,那朱公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掌柜据实禀报。
高雄心中大定,看来这朱公子真被自己猜着了,果然大有来头,此事有门!
正在高雄思考间,院门外传来信王爽朗的笑声:“哈哈,高兄醒了没有啊?”
高雄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急忙起身,三愰两愰来到门外,拱手笑道:“哎呀!朱兄弟果然海量呀!哥哥我今日算是领教喽,哈哈???”
“哈哈,高兄过谦了,兄弟我不胜酒力,丢丑喽!”信王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