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袁崇焕个人军事素养,还是人格魅力,都是上将之才;于是,信王看向袁崇焕问道:“你与金军长期作战,经验丰富,深谙金军骑兵战阵,抵抗金军非你不可!可有什么困难?”
“殿下,困难倒是有!”
“说来听听?”
“对付金军攻城略地,我军防御火器尤为重要,就是弹.药略微不足,力有未逮!”袁崇焕眉头紧锁,肃然道。
信王闻听之下,目视袁崇焕良久,悠然道:“莫非我大明只能被动防御,不能主动出击,夺回辽东失陷疆土吗?”
袁崇焕闻言一愣,苦笑摇头道:“主动出击!现下辽东边军军械短缺,粮饷供应不足,军心泛散,兵无斗志,将无战心,更何况,金军铁骑擅长野战,我军很难抵抗。”
“若是粮饷,弹.药充足,你多长时间能够练出一支‘大明铁骑’?”
袁崇焕闻听之下,思索良久说道:‘若是给养不断,弹.药充足,最快也要一年成军,两年征战!’
信王手指不停敲打桌面,沉思许久,说道:“待你请旨离开京城之前,去趟王恭厂找薛凤翔丁三炮二人,在军火库挑选一批新式火器,希望你能够组建一支能征善战的大明新军,收复辽东!”
袁崇焕肃然起身道:“殿下放心,吾将不辱使命!”
信王不想因公废私,扫了众人雅兴,于是话锋一转,与徐霞客畅谈山川大河,名胜古迹;徐霞客博学多才,见闻颇广;一时间,船舱内气氛复又松弛下来,徐霞客饶有兴趣的问道:“殿下,不知接下来如何打算?”
“近期闲来无事,欲效仿先生游历一番!”
“哦!哈哈!不知殿下欲往何处?”
“初步计划去往陕甘一带!”
“哦!真是太巧了,我正准备前往西安府访一旧友,若是殿下方便,不妨作伴同行?”徐霞客微笑道。
信王略微思索一下,微笑点头道:“既是如此,结伴同行也有个照应,那我们三日后永定门外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哈哈”
东城丰台大营,宁王宁世成虽为异姓王,但因丰台大营卫戍京都,因此没有封藩;同时,又是世袭王爷,京城首要军方重臣,可谓权势滔天,跺一脚京城都要颤三颤的重量级人物。
此时,宁王府中宁王父子相对而坐,秉烛夜谈,宁王面沉似水,不怒自威,宁亮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王,以您之见,袁崇焕会否重新启用? ”
宁王宁世成鹰隼般的眼眸一眯,冷声道:“袁崇焕素有将帅之才,在辽东将士心中威望颇高,若是朝中无人从中作梗,陛下必然重新重用他执掌辽东军务,抵御金军!”
“父王,那我们在此事上要不要推波助澜?”
“糊涂!”宁王喝道:“袁崇焕此人忠于朝廷,从不与任何党派结党营私,由他执掌辽东军务,最恰当不过,我们不仅不反驳,更要上疏皇上,极力荐举!”
“这是为何?”宁亮不解。
“你想想,若非袁崇焕执掌辽东军务,那最有可能花落谁家?”
“这个?”宁亮思索道:“现在辽东几乎尽失,大军全线收缩山海关一带驻守,而山海关隶属平西王府管辖,那辽东最有可能并入平西王麾下!”
“嗯!还算你有点见识,这么多年没有辜负为父教导”宁王满意点头,冷声道:“我听闻,素日平西王世子吴三桂与你走的很近,平西王府如此示好我宁王府,无非让我们在辽东军务之争上给予支持,祖大寿野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