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珂看来,这甄家是不满足现在的地位,想要更进一步进入朝堂,然后在中枢和自己分割权利。
“国子监祭酒李守中,有没有把国子监的事情向朝廷禀报?”
“回主子的话,奴才没有听到过李大人朝廷禀报过什么事情。”
贾珂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看来是自己在士林中,已经是名声臭大街了,就连自己的亲戚也不敢和自己沾一点儿边儿。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执掌了天下,这些人为了当官儿,也只会为自己歌功颂德,历朝历代,改朝换代之后这些文人们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主子,外边的太学生该怎么办?”
贾珂想了一想,这些太学生,每一个背后都有一个士绅在支撑,如果把他们一股脑全部处置了,恐怕这些底下的家族会闹起来,虽然贾珂不怕,但是要想收拾残局也得费一些功夫。
于是贾珂下令道:“派人去和这些太学生们说,如果现在退去,既往不咎。记住如果继续闹事,就剥夺功名。”
“主子,恐怕不会有多大效果,这些大学生里,颇有几个是楞头青的。”
“自古先礼后兵,如果他们不听劝告,就一起拿下送到刑部去听后发落。”
李德善听完之后赶紧说道:“奴才谨遵主子之命,不过那个张蔚该怎么发落?”
贾珂想了想,这江南的甄家自己早晚要将它铲除,现在得罪他们也没有什么。
“这还用问,以犯上作乱论处,关注天牢等候发落。”
李德善得了贾珂的命令,躬身给贾珂施了礼,这才退的下去。
贾珂若无其事的直奔养心殿去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置,可没有功夫耽搁。
再说李德善得了贾珂的话,带着十几个太监来到了午朝门外。
刚一到门口就听见外边喊声如雷,李德善皱了皱眉,然后若无其事的带着人,来到了村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一两千的书生,当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那里喊口号,其他人不停的附和。
“还政天子,惩处逆贼。”
“贾珂下野,天下太平。”
李德善看着这个样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于是命令手下的人大喊:“燕国公,丞相有令,所有探学生如果退回国子监继续读书既往不咎,如果执迷不悟,全部剥夺功名,拿入大牢听后发落。”
本来在外边的太学生们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而且他们都是有功名的,朝廷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这才随大流前来午门。
现在听到太监们这么一喊,有的心里就虚了。这个功名可是来之不易,不但家族耗费了许多钱财,而且他们也是起五更,爬半夜,努力了很长时间才得来的,如果是因为这一点事,而前功尽弃,等回了家,家中的长辈还不打死他们。
就有几个脑筋灵活的人,左顾右盼悄悄的退出了队伍。
像这种事情,只要是有一个人开的小差,其他的人就会随大溜,毕竟谁都是想避凶就吉的。
于是很快这些太学生们就三三两两,呼朋唤有的离开了。而最后留下了三四百人。
这些人不是自以为要实践孔孟之道的楞头青,就是真正的中心皇帝的。
再有就是国子监司业张蔚的得意门生,特别是这些人心里就是打鼓也不能够退出,因为一旦退出名声就毁了。
以后在士林中就没法混了,而且家族也会蒙羞,所以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张蔚,只盼着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张蔚看到最后只剩下几百人,只气得白胡子直跳,不停长吁短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忘了孔孟之道。”
李德善看到这个情景,脸上笑容就没有减少过。这些书生们果然都是营养辣枪头,但是有些危险,他们躲的比谁都快。
“张老先生,带着这些大学生在午门鼓噪,莫非是不知道王法吗?”
张蔚这眼前这个太监气不打一处来,“哼,哪个不知道王法?谁又是乱朝的奸臣?恐怕你心中比我还清楚。”
“老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太上皇尸骨未寒,你就在午门鼓动太学生们作乱,这些年的孔孟之道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蔚听完李德善的话,脸上露出了冷笑,“你这个阉狗也知道孔孟之道?今天老夫我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成仁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