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严听完,心中暗道,这位郡主脾气也太爆了吧?
赵萍儿换去了丫鬟衣服,过来冷冷地看着三世子,说:“段王爷光着急多生多育,却忽略了教导,今日我便替你教训了他,还望王爷莫怪!”
知子莫若父,段正严又不是瞎子聋子和傻子,哪会不知道三世子干了什么事。段正严对赵萍儿说:“郡主教训的是,是我管教无方,有劳您玉手了。来人呐,还不给这个废物带下去,丢人现眼!”
三世子心中叫苦,这真是好处没捞到,却鸡也飞了蛋也打了。
演出后台里,何仙凤还在急着找她新入伙的赵萍儿和屈平,这演出快要到时候上了,人一个影儿都没见,早知道还是不要带他们来要可靠,到时候王府怪罪下来,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这时候有人来通知,所有演出取消,薪水照发,让大家收拾好东西,过一会儿就有人来送大家出去。
何仙凤找到管事的,问:“我还有两个伙计,估计走丢了,劳烦大人帮找找。”
“不用找了,他们已经在王府住下了。”那人说。
何仙凤心想:“我的乖乖,生得一副好皮囊果然好生存,不但自己留在王府,连自己相好也沾了福,啧啧!”
大殿里,段正严父子和屈平、赵萍儿四人相坐。
“永国公打算如何处置高亮成?”段正严说。
屈平说:“高亮成犯得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押回京城不过是走个过场。”
段正严叹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若没有欲望,也就没有了纷争,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欲望,也可助人成佛啊!”屈平道。
“看来国公大人也对佛学有心得。”段正严说。
赵萍儿说:“他再有心得,也没有机会成佛了!”
三个男人呵呵讪笑。
段正兴问:“国公大人与郡主殿下不妨多在云南游玩一些时日,还是要押送高亮成回京?”
屈平道:“云南边防情况尚无回报,我还是多等几日吧。”
段正严说:“交趾军与我军偶有摩擦,本王对他们的实力也是有所了解,他很难一口气吃掉云南。”
“就怕真如高亮成所言,南方边防已经空虚。”屈平道。
段正严淡定地说:“云南效仿我大宋军制管理,主力军都在大理,边城其实并无多少守军,就算调走也无伤大雅。”
屈平急道:“大宋现在已不是头重脚轻,王爷应该提高警惕。军队若从大理出征,到时领域已被蚕食大半,届时再打回去,岂不费时费力?!”
段正严道:“哈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岂会怕他几个毛猴子。”
屈平不好再劝,人家大理加入大宋,是有自治之权的,云南刚刚入手,若再强说,恐适得其反。不过,既然这样,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屈平道:“既然如此,王爷且好自为之吧!逆贼高亮成已然落网,我还是早日回京复命交差吧!”
段正严劝道:“国公,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杀猪焉用牛刀,交趾这等小毛贼还无须国公费心,本王自可料理。”
段正兴也说:“国公和郡主不如多待几日,也好让我们多尽地主之谊,郡主也可以和着小兰多说说话。对战交趾一事,说不定还要仰仗国公大人出谋划策。”
屈平瞄了一眼段正严,见他眼观鼻鼻观心,说:“我再多待三日吧,三日之后,请将囚犯装上囚车,派三百人与我押送回京。”
一番座谈,搞得有些不欢而散。
屈平和赵萍儿回了房,赵萍儿气道:“段王爷太不给面子了!”
“没事,不能操之过急。更何况你还踢爆了他儿子的宝贝,他怎么可能给面子。”屈平说完,叹道:“就算自治,也要由朝廷掌控军权才行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赵萍儿开解道:“我没踢死他就不错了!算了,等他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来求你了。这几日左右无事,不妨去到处玩玩,散散心。”
三日已过,出去打探军情的人还没回来报告,段正严估计他们是还没到边境,也就意味着还没有看到敌人侵入,说不定高亮成是胡乱瞎说的。
既然如此,屈平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和借口了。
屈平告辞说:“如有需要,可随时向北求援。你我已是一体同源,不必见外。”
“那是自然,如有需要,本王自然第一时间求援!”段正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