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儿见屈平得逞,加紧攻手,牵制老内侍。
屈平刚一进殿,顿时迎来两个人的合击,屈平与二人交手四五个回合,自觉难有胜算,便退后几步,见其中一人年龄四十多,另一人二十多岁,估计年长那位就是云南王,拱手道:“想必这位便是云南王了!”
“正是。”云南王段正严说,“阁下夜闯本王寝宫,所为何事?”段正严身旁的年轻人悄悄地往一边挪动,行犄角之势提防住屈平。
屈平望了一眼年轻的那人,说:“这位想必就是明日要大婚的世子,先恭喜了!不知两位这么晚,还在密谈什么?”
世子段正兴道:“这不是你能管的事!阁下不说明来意,别说你恐怕不是我们父子的敌手,外面的数十个大内高手,也绝对不会让你侥幸脱身的。更何况,等李成降住你的同伴,哼哼!”
屈平微笑道:“我只要一句话,你就要束手无措。”
段正严心有所思,问:“阁下是……”
“屈平!”屈平慢条斯理道。
“屈平……”段正严重复着嘀咕道,他与儿子段正兴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吃惊道:“永国公!”
“正是!”屈平说着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官印亮给二人看。
段正严赶紧对外面道:“李成,快住手,是朝廷的国公大人!”然后拱手对屈平说,“原来是永国公驾临,一场误会!”
段正兴躬身道:“国公莫怪,当日我救护来迟,只救得郡主殿下一人,后来多方寻找,并没找到大人您,想必吉人自有天相,国公大人成功化危为安。”
永国公成功脱离危险,并且能深入到王宫寝殿,一定已经知道了某些事,不如早点说明白,以免造成误会。
屈平道:“哦?原来当晚是世子前来救援!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云南王段正严以为屈平责怪,解释说:“其实,我们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事情有蹊跷,然后立即派正兴亲自前去驰援。”
这时赵萍儿进来,身后跟着那个老内侍李成,此时低眉顺眼的弓着身,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赵萍儿发难道:“看来还要多谢你星夜驰援了,若非你们不能明查秋毫,洞察先机,永国公又岂会差点命丧黄泉!”
段正严与段正兴微微汗颜,但这种事,谁又能未卜先知呢,能亡羊补牢就不错了。
段正严看着赵萍儿说:“这位姑娘是?”
屈平还没想到怎么回复呢,赵萍儿礼包家门道:“大宋淮南王之女,郡主赵萍儿。”
段正严道:“你是郡主,赵小兰也说是郡主,这……”
屈平赶紧说:“此郡主非彼郡主!小兰郡主也是出自淮南,二人姐妹情深,萍儿郡主此番正在峨眉派与师门叙情,听闻此事,心急如焚,便下山同本国公一道而来了。”
“原来如此。”段正严不疑有他,道,“我儿与小兰郡主明日大婚,能得永国公和郡主亲临相贺,可见皇上对云南的高度重视!哈哈!”
屈平说:“没错,云南自秦汉以来便与我中原同气连枝。此番段王爷能与大宋重归旧好,实乃大道同归!可惜,我从京城带来的圣旨、诰书都已被焚毁,只能口头传达皇上对您的封赏。”
段正严面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哈哈,多谢皇上,小王已经心领神会。”
“不过,当务之急,恐怕是要先解决王爷的肉中刺吧?”屈平说。
段正严心知屈平言下之意,老实说:“不错,没想到本王的肉中刺,还会刺伤到国公大人,那他就是我们的共同敌人!”
赵萍儿说:“段王爷乃是云南之主,难道还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段正严叹气道:“历史遗毒,旁根错杂,根深蒂固,又岂能轻易拔而除根?”
“段王爷可已有对策?”屈平问。
段正兴回答说:“明日大婚,就是千载难逢之机会,届时高氏举族来贺,可一网打尽!”
赵萍儿急道:“你们敢拿小兰的幸福做诱饵!”
段正严解释道:“郡主误会了,我儿确实与小兰郡主一见情深,这也是经过小兰郡主同意的。”
原来小兰为了自己不惜以身为饵,赵萍儿心中大为震动,她说:“她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她?”
段正兴看了一下他父王,对赵萍儿说:“当然可以。”
屈平道:“萍儿,你跟世子去见小兰郡主,我和段王爷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