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道:“哈哈,他说吴贵妃怀的是个龙子,到时要是说错了,朕可要治他个欺君之罪!”
“女子男子都是龙子,他也没有乱说。”屈平帮唐慎微说道,万一赵构要是当真了就不好玩了。
“哈哈,你别忙着给他开脱,朕不过开个玩笑罢了。”赵构顿了顿,怅然道,“潘贵妃之子已有三岁,虽然年幼,但是已经当过一回皇帝了。”
赵构指的是其被汪伯彦口头胁迫为帝,此事让赵构蒙上了一层阴影,总感觉这个皇子不利于自己。
屈平说:“皇子也是被奸人挟持,圣上切莫当真!”
赵构哈哈笑过,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帝尚年轻就要记惦年幼的皇子篡自己龙位了。
赵构岔开话题,说:“朕有个姐姐,年纪也不小了,朕应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屈平总共不认识赵构几个姐姐,也不知他说的是哪位。屈平说:“那臣先恭喜皇上和殿下了。”
赵构诡笑着说:“要是男女之间关系牵扯不清,而旁人又大都以为他们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按理应该怎么办?”
“那男的若是有男子汉的担当,自然应该明媒正娶那位女子!”
“哦!抑之觉得萍儿郡主如何?”
皇上不会说的就是赵萍儿吧,那男子不会指的是自己吧,冤枉啊,自己可没有跟她扯不清。屈平心中冒冷汗,小心说道:“郡主殿下有皇室之风,高尚典雅,行事有大将之风,是少见的一位奇女子。”
“抑之不要说得这么中规中矩嘛!”赵构笑道,然后端起茶杯边喝边说,“听说抑之和郡主一起参加了游园诗会?”
“确实参加了,但并非一起去的。”屈平额头冒出冷汗,皇上这是要提审自己呢。
“听说郡主常常去你府上?”
“臣不在京中,郡主确实常去探望内子。”
赵构爆喝道:“既然你夫人都有意接纳,你难道对萍儿郡主还有挑剔?”
屈平忙跪下道:“皇上明鉴。非是臣对郡主挑剔,而且臣高攀不上啊!”
“你是怕高攀不上,那就不是说对郡主没有一点感觉了?”
屈平心道,糟糕,皇上钻牛角尖。屈平解释道:“回皇上,郡主是个好女子,臣不能耽误她。而且在臣心里,一夫一妻才是因为爱情而生活在一起的样子。”
赵构拍案道:“大胆!你是在说朕纳妃只是为了延续子孙?”
“皇上息怒!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是要有感情才可以的。俗话说,强拧的瓜不甜。”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世间这么多对夫妻,那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皇上,生命应该是自由的,姻缘也是应该自由的!”
赵构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朕说不动你,看来是萍儿郡主心急了些。朕不过是托郡主之意,试探一下你。”
屈平舒了口气,起身说:“谢皇上,郡主千金之躯,岂可下嫁于有妇之夫?假以时日,郡主一定能想通,病树前头万木春,在臣这棵树前头还有一大片森林。”
赵构说:“跟朕说心里话,你对萍儿没有一点心动?”
“喜欢而已,还谈不上爱。”屈平想了想,不敢欺瞒皇上。
“你是不是怕朕要你娶了郡主休了你的原配?”
“臣没想这么远,因为臣没想过和郡主会有更深入的一天。”
“噢!左右两个正室也是可以的嘛!算了,朕不逼你了。”赵构说完,像没事般说,“来,喝茶。”
屈平惶惶地回了府,心想皇上肯定会将今天的结果告诉郡主,那么她或许会知难而退吧。事实上,自此之后,屈平很久都没有见过郡主,她也没来过屈府,哪怕是萧露生完孩子。
再见面,或许会有另一番感触吧?
这段故事似乎已经无疾而终,就像你当年的暗恋对象一样,还没有表白,也没有机会说再见。
三月份,屈平的“小子”终于在期盼中呱呱坠地,幸好母子平安,否则就要体会这个时代恶劣的医疗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