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平回头看着北看台,那里有当今圣上、文武百官、自己的爱妻、家将、王公贵族,其他地方,那是拥挤的吃瓜群众、掺杂在里面的官员、武林人士、昨日的天下九大……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真正关心自己的,我都要将自己最光明正义的一面展示出来,让他们看到最精彩的决赛。
赵构皇帝道:“朕昨日错过一场精彩的场面,所以今天就算百忙,也要拨冗来观战。朕虽武艺不精,但也知道,学武之人,光有技艺,那叫武艺或者武术,练出了功力,才叫武功。人以德立身,一脚踏入武林,便需培养武德,德才兼备,才能成就一方宗师。是魔是仙,善恶不过一念之间。朕听说昨日这位鬼婆高人,身兼奇技,以此打败了所有敌手,却不被人认可,甚至还惊动了永国公。朕今日特意放所有人员一天假,观摩二位的比试,也为天下人做个见证。练武,最高境界的人,修炼的是人本身,是身体,是心智,还是旁门之道?”
鬼婆置若未闻,心无旁骛,只等裁判一声令下,便好教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萧露由武智深、王重阳左右保护着坐在北门看台,心中紧张得不行,心想屈平都这么多荣誉了,还去争那什么武林至尊有什么意思。
赵萍儿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己也担心屈平的安危,难道因为他是代表的跟自己同一阵营,还是因为别的,说不清道不明。
裁判小声地问道:“国公大人,您准备好了吗?”
“开始吧。”屈平平静地说。
万众期待下,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武林至尊的最终对决开始了。
屈平和鬼婆各往前走近两三步,侧身以对。鬼婆嗅了嗅,眉头微促,对方好像有一种令自己十分厌恶的气息。
“怕了吗?”屈平说。
鬼婆说:“你身上有什么味道?”
“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一物降一物!”
“哼,巧舌如簧,不知手上真功夫如何?”鬼婆说着,疾步一爪攻向屈平面门。屈平有心在所有观众面前全方面的展示自己的势力,也好让大家知道,自己不是靠后台硬才平步青云的,所以毫不示弱,绝无手软。
双方针尖对麦芒互喂了二十招,难分高下,看得台下观众热血热腾。几乎所有人都是希望看到屈平胜出,除了小部分受过以往朝廷的欺压、和武林正道的唾弃的险恶小人。
鬼婆心中吃惊,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国公还真有两把刷子,绝非是吃软饭混上去的,自己的毒蛙气味被对方稳稳压制,根本施展不了。
屈平却越战越有信心,鬼婆剪除了怪味的帮助,像没了大牙的老虎,对自己很难构成真正的威胁,眼下双方招式功力上各有千秋,一时难分高下,但是自己有五蛇散在身,牢牢压制住了鬼婆的毒蛙,只要继续下去,自己在功力上面,定然要盖过鬼婆一头。
赵构看得很是激动又紧张,可是外行看门道,只看到台上呼呼哈哈地战个不停难分高下,却看不透双方真实实力及往后的进展。赵构心中唏嘘,当年咱太祖皇帝也是创造过三十二式太祖长拳的,自己以后得请教高明,将此技艺再认真精益求精才是。
赵构见一旁的赵萍儿看得津津有味,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高兴喝彩,问道:“这双方斗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不知谁能最终胜利?”
赵萍儿回答说:“眼下双方打了这么久,基本上摸清了对方的套路,最后的胜利,就要看谁的功力更胜一筹!”
“那你觉得谁会胜利?”
“肯定是皇上您的永国公了!皇上您看,鬼婆的绝技今天对屈平好像起不到作用,她没了赖以取胜的关键,拿什么争胜!”
皇上点点头,说:“朕觉得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赵萍儿佯怒道:“皇上!您说什么呢!屈夫人可在下面坐着呢!”
“你看你看,你不关心‘情人’这两个字,却顾忌屈夫人起来。怎么,这是算对原配夫人示好吗?哎呀,朕的堂堂郡主姐姐,恐怕要给人做小咯!”赵构开玩笑说。
赵萍儿把屁股往旁边挪去,说:“离你远一点!”
赵构不依不饶说:“看吧,脸红了!什么大不大小不小的,只要屈大人爱,哪一位都是屈大人的心头肉!”
“皇上您再说我走了!”赵萍儿威胁道。
“好,不说了,等下你还要宣布最终胜利者呢。”赵构依然嘀咕道,“要敢作敢当啊!”
赵萍儿咬牙切齿说:“皇上,您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不如先行回宫吧!”
“好了,好了,真不说了。哎呀,快看,你的屈大人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