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受伤之后,血脉受损,就会出血水肿。所以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呢,要冷敷,达到止血消肿止痛的作用!”屈平说。
大家受教般点点头。
屈平对黄管家说:“我去太医院找老唐帮你开点药,你好好休息就行。”
“怎么能麻烦老爷,我这身子骨硬朗,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黄管家说。
“年纪大了更加要爱惜身体才行。小红小绿,你们给夫人熬点小米粥,我也顺便散散步。”
小红说:“老爷,要不叫新来的小刚和小正去买药吧?”
屈平说:“他们又不认识唐慎微,等下吃个闭门羹怎么办?再说了,你们两个鬼灵精,可不能因为人家是新来的就老是欺负他们!”
屈平走在街上,有眼尖的市民认出他来,频频跟他打招呼。早起的热心少女也多了起来。屈平不厌其烦地回应他们,不知不觉到了太医院。太医院已经早早地开门营业了,屈平问一个不认识自己的百姓:“你觉得朝廷开设医馆对老百姓有没有实际的帮助?”
“肯定有极大的帮助,”那抓药的百姓说,“以前生了病要到处找郎中,找了郎中开了药又要跑药店抓药,非常麻烦。现在在太医院都可以完成,而且价钱也公道,大夫们本着悬壶济世的医德心,只管认真看病,反正朝廷发薪水俸禄,不用自己操心营生问题。”
有其他人说:“而且这些大夫们好些个都给平时给皇上皇妃瞧病的,现在能轮流出来坐诊,咱们老百姓是大大的享福了!”
今天唐慎微正好在医院,他见大厅里聚集了一堆人,还以为是要闹事的,仔细一看原来是屈将军。唐慎微过来道:“屈将军昨日方才大婚,今日就来调查民情,真是辛苦哇!”
一旁看病抓药的人听说是屈将军,不由得肃然起敬。刚刚答话的人心想,还好没有乱说话。
唐慎微领着屈平到了里面的药房人少的地方,小声地说:“屈将军昨晚一翻劳累,今日来到太医院,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屈平笑道:“唐老多虑了,其实是我家管家早上不慎扭伤了脚,我来帮他拿着药。”
“哦!原来如此,是我孟浪了,哈哈。不知伤得要紧不要紧,我跟你去瞧一瞧。”
“应该不是很要紧,唐老能亲自去,当然最好不过。”屈平谢道。
唐慎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屈将军军中军医队不知是否还有,犬子携全家昨日已经抵达寒舍了。”
屈平道:“军医队肯定还在的,令郎如能加入我的队伍,那对将士们生命的保障是一极大利好!”
“老朽还要感谢屈将军知遇之恩,没有屈将军,老朽哪能有这么大的平台展示自己的能力。”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轮值出诊,不会对你们这些系统之外的大夫有偏见吧?”
“说实话,如果没有实力,肯定会让人瞧不起。太医们瞧不起的不是外面大夫的地位,而是水平。”
屈平点点头,说:“这么说来,他们应该对你不敢小觑,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你放心,我听皇上说了,以后民间大夫都要搞一个医药水平测试,由太医院监考。太医院的大夫呢,享有高级水平和资历的才能成为太医。”
唐慎微收拾了东西,二人说着,一边往外走。
忽然,外面大厅里吵吵闹闹,还有砸东西的砰砰声。二人对视一眼,赶紧出去瞧瞧。
“唐慎微,你个老东西,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老娘开的药,都他妈是毒药!你是害死我老娘的凶手!你给我出来!我要拿你去告官!”一个右脸刀疤的汉子,头上缠着白纱,撕心裂肺地吼着,手中还抓着一张凳子,什么拦他就砸什么,医馆里的大夫、学徒、小厮没一个敢向前阻拦的,生怕遭受不白之冤。
太医院外,那人的十余个亲友举着横幅拦在医馆门前,上面鸡爪般写着:太医院谋财害命,七旬老母刻然仙逝。
门口想看病的进不来,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病的变成看戏的。
屈平瞧着唐慎微说:“老唐,有人找你医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