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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颂点头,翻身上了韩稷的马,说道:“我来带你们回宫。”
沈雁望着行宫处扬了扬唇,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这会儿她已不需要说什么,顾颂的那一拳挥向韩稷,她隐约能觉出是因为她,可是什么样的事情会使得他对一向尊敬着的韩稷出手?必然是因为他们出门这件事了。而这个时候竟有人敢拿这种事情拿捏她,一则其身份不低,二则其用心也可见十分阴险。
她脑子又不是白长的,朝上朝下的关系她看得比谁都明白,她即便不知道究竟都有谁,但其中有柳曼如是绝对跑不掉的。
心里怀着怒意,脚步也快了些,说话间便已随顾颂到了山下。
韩稷这里潜到了宫门内,先暗地里与贺群对过暗号,遂绕到正宫这边进了宫门。
楚王他们恐怕算定他们不会从大宫门进入,因而并无人盯梢,韩稷直接进了东路毓庆宫。
辛乙正在沐浴,他大步闯进去,说道:“郑王宫里有咱们的人。
“你现在就去通知护国公夫人,就说晶姐儿和沈姑娘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是宫门口有人阻拦,请她出个面解解围!再去通知淑妃娘娘和沈夫人,就说雁姑娘和耘哥儿他们出外跑了回马,柳姑娘和楚王拦着不让进呢!”
这会儿天色还早,去请人倒是不难。
但是辛乙伸手撩开布帘,两手搁在浴桶边沿上问道:“哪个沈夫人?”
韩稷瞪过去:“沈宓的夫人!”
辛乙哦了一声,这才放下帘子拿帕子擦身。
这也不能怪他,从前韩稷称呼沈宓总是直呼其名,说到华氏的时候也是直呼华氏,陡然一改当然让人不习惯。
韩稷隔着布帘子又瞪了他一眼,才又走出去。
园子里茶已经泡过三泡,楚王与柳曼如都已经有些坐不大住。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难熬。柳曼如才要起身张望,庑廊那头就有人匆匆走了过来。
到了楚王跟前禀道:“王爷,顾颂果然出宫去了,但是附近三里内都没有听到什么搏斗的声音,此外因为无处遮挡,小的们只能隐藏在宫外树上察看。发现后山方向果然有几匹马下来,猜测是韩将军与沈姑娘带着侍卫们。”
“终于下山了!”柳曼如露出丝欢欣的眼神,看向楚王,说道:“王爷可以开始布署了。”
楚王看了她一眼,放下茶盏来。
郑王这边派出去的侍卫也传来了消息:“驿道上已经有动静过来,但楚王并没有怎么布置,只是与柳姑娘一道在侧宫门内的月台上赏月,显然是在等待韩稷他们归来。不过顾颂出去之后不知所踪,小的原先猜测他是去寻韩稷,但周围都不曾有动静。”
郑王凝了凝眉,说道:“他要保住跟沈宓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叫许多人到场。”他转头望着于英:“你叫人透个话到沈宓耳里,咱们索性把楚王和沈宓这根线也掐断他!沈宓既不肯为我所用,那也不能落到楚王手里!”
沈宓若知道沈雁被堵得下不来台乃是出自楚王的安排,必然会忌恨上楚王,往后楚王还想拉拢他,那简直是做梦了!
他看看窗外月色,扬唇起身,抬步也出了殿门。
顾颂领着沈雁他们几个从侧面下了山,到了山下校场处才让人掌了灯。校场这里中军营和神机营的将士正在准备明日马赛的场地,王儆叉腰拿着酒壶,踏着木桩与别的将领们聊天,见到顾颂及韩耘出现,立马过来打招呼,见到沈雁又不由收敛了几分,然后退去。
顾颂目送了他,转头又交代陶行让薛晶韩耘慢些跟来,由他和沈雁先走。一路上顾颂简单说了说经过,沈雁虽没细问,但也猜得了个**不离十,只要知道谁跟谁在算计她,细节不清楚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轮不到她插手了,韩稷显然已经有了安排。
这里一路往进宫的驿道上去,早已与柳曼如等侯在侧宫门内的楚王却是又收到了新的消息。
“什么?校场那边有人上来?”楚王惊异地。“你可曾看清楚是不是韩稷他们?会不会是校场里往来办差的将士?”
来人道:“校场往来的将士行走速度都很快,而且他们用来照明的是夜明珠,小的们隔的远虽看不真切面目,但也能辩认得清当真一人确是个十来岁上下的小姑娘,而另一个则也是个身量未足的少年!此外先前山上下来的那几骑已经不知了去向。”
“怎么会去了校场?!”相较于楚王的疑惑,柳曼如更急躁,她所收到的消息,韩稷他们根本就是去了后山,如果是从校场回来,校场那么多人在,这又能说明韩稷和沈雁有什么呢?“他们一定是故意绕到校场去的!一定是!”
楚王沉凝片刻,望着她道:“我看姑娘行事颇有大将之风,此地就交与你了,本王在暗处替姑娘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