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小铁也想去当海盗,您就带上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俺跟着俺爹练武练了六年了,河北道上的响马都怕俺。“
小铁眼巴巴的看着云烨哀求,云烨笑着拍拍小铁的脑袋说:“好,好咱们一起去高高兴兴的当海盗。“
熙童翻了一个白眼,无可奈何的摊摊手。
一大早船就进入了邗沟,这里的水很急,河道还狭窄,坐船的速度快逾奔马,两百里水道转瞬间就过去了,出了邗沟,扬州在望。
连空气里似乎都荡漾着一股子的甜香气,河岸两边不知道种了些什么树,味道芳香宜人,辛月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些树能不能用来造香水。
船刚刚靠岸,就听一个悲怆的声音在大呼:“云兄,云兄,多年不见,想杀为兄了!“
云烨循声望去,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换上一副同样悲伤地神情大呼:”静兄,静兄,灞桥一别,折柳知音尚在,想不到你我又在扬州相逢,难道是上天可怜我兄弟分别多年,给了今日相聚的机会吗?“
没办法,郑家的大郎,为人豪爽,就是感情比较丰富,两天不见就会热情的恨不能同榻而眠,当然他也和好几个纨绔传出了绯闻,三年前被他忍无可忍的老子一脚踹到扬州当了录事参军,昨日云烨就给这家伙去了信,说自己今日会到扬州,托他给自己引见一下扬州的官吏,自己亲自到了扬州,必须和人家打招呼。
也不知道这家伙拿来那么些眼泪,拉着云烨的手泪如雨下,手都被弄湿了,这还不好把手抽回来,直到老奶奶下了船,郑爽这才松开云烨,大礼拜见老夫人,说是看见老奶奶就想起了自己的祖母,趴在地上又哭了一鼻子,老奶奶眼泪巴叉的“我的儿,我的儿,”劝慰了良久这才起身。
不好和辛月她们拥抱,只能拱手为礼,狂笑着一定要云烨全家住到他已经安排好的园子里,一座带园林的宅子,以前是一个富户家的祖宅,因为和郑家起了冲突,结果,那家人不小心接收了一些海盗的货物,家产被冲了公,这座宅子就成了郑爽的别院。
这种事情云烨见的多了,如果是魏征在这里,说不得需要查访一番,既然是云烨,还是算了,只是觉得这宅子确实不错。
整座宅子被打扫的非常整洁,长安的纨绔们都知道云烨这个人非常的好洁,其他的都能将就,就是屋子一定要干净 ,用具也要干净,郑爽自然也很清楚。
“唉,云兄说的还是晚了些,昨日午后小弟才接到云兄要来的消息,就命家仆连夜收拾,到了今日午时,勉强能住人,云兄暂且委屈一下,如果有更好的咱们再换。”
“静费心了,哥哥我在长安得罪了大佬,名声算是臭了,被娘娘骂了一顿,赶到岭南去检校岭南水师,三年不许我回长安,今日见到静,这才宽慰一些。”
郑爽哪里会不知道云烨为什么出京,明面上是被皇后娘娘派遣出京,实际上就是云烨请了假跑路的,不过,能让娘娘给他打幌子,就说明人家圣眷不衰,虽然现在从京城里逃了出来,三年后说不得就会再回去。
更何况,郑爽非常的清楚云烨和太子,魏王是什么交情,这样的人如果遭受了一点挫折,就败落了,那才是笑话,他还听说,云烨在出京的时候摆了魏征一道,把长安城都快要搬空了,这些天从扬州溯流而上去岳州的船队浩浩荡荡,无边无沿,他是亲眼看在眼里的,敢和魏征掰手腕的人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牛人。
云家倒霉的时候不结交,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魏征这个苍髯匹夫,见不得我等后辈建功立业,云兄大可不必把老夫人送去岭南,那里地域潮湿闷热,恐对身体不利,不如就把老夫人安置在扬州,云兄尽管去岭南完成差事,老夫人自然有小弟代为孝敬,晨昏省定断不敢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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