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早就急坏了,呜呜唧唧,发泄着不满。
要不是嗅到了熟悉的兔子肉味道,已经造反了。
买了一只麻辣烤兔,正要回家,王平安的手机响了,是父亲王德贵打来的。
“二宝,今晚村支书和村主任到家里喝酒,你在街上的话,去买点卤菜下酒,再打五斤好酒。咱村人开的龙头酒坊,就在街北头,你要不知道,问凤兮,她知道地方。”
“那地方我有印象,会办妥的,马上就回,放心吧。”王平安又不是以前的二傻,很多事情,一想就明白。
村支书王德力和村主任王景义来家里喝酒,肯定是父亲请来的,想要保住村北那块西瓜田,就算保不住,也想拖延几天。
当然,也有可能是王德力和王景义故意来蹭酒,每当村里出事,需要村委会调节的时候,他们蹭酒,已经成为常态。
其实两块地怎么换,王平安觉得无所谓,怎么搞,自己都不会吃亏,但父母心里可能不这么想,会考虑到面子、后续影响等问题。
“哥,咱爸在电话里说什么?”王凤兮问道。
“要买菜买酒,请村支书和村主任吃饭喝酒。”王平安说着,跑去卖卤菜的地方,买了一堆卤菜和凉拌素菜。
龙头酒坊是花溪镇有名的酒坊,酿酒师傅是王井村的老酒头,家中恰好排行第九,有人喊他九哥,有人喊他九叔,王平安喊他九爷。
今天下午抱着奶奶飞奔看病的时候,曾迎头遇到拉酒坛子的九爷,还曾说过话。
现在看店的老板是九爷的儿子,王平安认得,论辈分该喊叔。
“叔,打五斤好酒,今晚请客用。”王平安进了酒铺,对正在算账的老板喊道。
“哟,是二傻啊,长能耐了,许久不见,都会打酒了?”老板咧着嘴笑,门牙豁了一颗,笑起来,有些跑风。
王平安被人叫习惯了二傻,感觉无所谓,但跟在后面的王凤兮却不喜欢,觉得刺耳。
“豁子叔当真是发财了,多少年不回家,居然不知道我哥会打酒了?我九爷也真是的,找了个喝酒都会漏酒的人看店,也不怕好酒都漏光了。”
王凤兮大师级嘲讽技能全开,听得店老板当时就变了脸色,他想回骂几句,但是想起王平安今天上午还打过卖鱼的马保田,顿时怂了。
“咳,你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叔和二傻开个玩笑,你一个姑娘家的,插什么嘴?”
“我哥不傻,你说话注意点。别整天二傻二傻的叫,你叫谁呢?”
“……”店老板从心了。
王凤兮简直是斗帝重生,恐怖如斯,只要没有心理负担,和谁斗都不怕,惧怕奶奶,那只是习惯使然,真惹毛了她,天王老子都敢骂。
“呵呵。”王平安盯着店老板,不怀好意的笑,不经意间,把一个五百斤的酒坛子抱了起来,松开,接住,再松开,再接住。
本已经认怂的店老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怪不得上午都说王平安把马保田打得没脾气,凭这一身力气,谁敢招惹他?
“哈哈,都是自家人,玩笑要是不能开,那叔就陪你们玩个游戏。这屋子里的酒,你们猜猜哪种酒最好最贵,猜中我免费送你们五斤,猜不中原价付款,没有一毛钱的优惠。”
店老板笑得很尴尬,脸都僵硬了,但在两兄妹的古怪目光下,不得不强撑着面子,说了一个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