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画面,山村比较偏僻,这里的女人很保守,别说下河洗澡了,衣服穿少一点,都会被村中老人议论半天。
大黄狗麻雀更稀奇,平时见多了男人下河洗澡,还未见过女人……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这女人撅着屁股在河里喝水,又喝又吐,很不正常。
汪汪,汪汪!
麻雀大叫起来,好像在询问河里的光身子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女人听到声音,蓦然抬头,看了王平安和大黄狗,虚弱的喊了一声:“救命!”
然后体力不支,头一晕,一屁股坐在水里,脑袋半天没抬起来,咕噜咕噜,直冒水泡。
“这是什么情况?要不要多叫几个人过来?瓜田李下的,我现在过去救她,会不会被村里人看到,乱嚼舌头根子?”
在王平安犹豫,思考得失的时候,大黄狗却如箭一般,冲向河里的女人。
这女人王平安认识,就住在自家隔壁,是甜甜的妈,名字叫武盼春。论辈分该喊嫂子的,正因如此,他才顾虑重重。
此时,大黄狗已经咬着她的头发,把武盼春拖到岸边,半边身子躺在泥沙上。
大黄狗回过头,冲王平安大叫几声,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这二傻怎么回事?狗爷我已经把人救上来了,你就不能过来搭把手?
“我靠,老子现在怎么回事,活得不如一条狗?”王平安想到这里,也冲下河岸,查看武盼春的情况。
呕……呕……
武盼春并没有昏迷,被大黄狗拖上岸,恢复一丝力气,又趴在泥水边呕吐。不知她吐几回了,吐出的都是清水,并没有食物。
“春嫂,你这是咋了?怎么在河里洗澡,还吐得这么厉害?”王平安手忙脚乱,想把她从水里拖出来,但是她身上光溜溜的,不敢动手。
“打农药,中毒……没想到这么厉害,本想洗洗身上会减轻毒性,却差点昏死在水里。二傻,快把嫂子的衣服拿下来,被其他村里人看到,就没法活了。”
“噢噢!”王平安也不介意被她叫二傻,忙跑到岸上,把她的衣服抱过去,上面有刺鼻的农药味。
常在农村的人都知道,天热打农药时,由于皮肤毛孔张开,会通过皮肤进入身体,产生中毒反应。如果风向不对,甚至通过呼吸系统,进入体内,加重中毒反应。
午后天气正热,今天风向也乱,如果打农药时不注意,很容易中毒。
“春嫂,衣服上的农药这么重,要不要帮你洗一下?”王平安关切的问道。
“来不及了,被路过的村里人看到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快,帮嫂子穿上。”
武盼春虽然中毒症状轻了一些,但仍是头晕、胸口闷涨、肚子疼,再加上呕吐数次,全身几乎没有一点力气。
如果王平安不帮她,她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