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就是用弓箭设立的军阵,过程也与你讲了,为何你还不相信?”
;;;;荔非守喻给李嗣业倒了些奶酒,说道:“李将军,并非不信你说的,只是这,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你可知道,在进剿克塔湖时,那些佣兵为何死伤那般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若非我等去的及时,他们还会死伤更多人。”
;;;;李嗣业和他喝了一碗酒后,说道:“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组成的佣兵,参差不齐乃常理,反正,大首领所带的这队弓弩手,那可是比我安西军的弓手还要狠,回去之后,我可得要和大帅好好说说这事。”
;;;;荔非守喻说道:“若真是这般,拿下碎叶还有何难?他吐火仙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三千精骑吗,真要把这三千精骑给屠戮一空,这碎叶想保住,呵呵,难如登天。”
;;;;“是啊,要不我也不会说,等回去之后,就找大帅说说这事,大帅想要下月攻下碎叶,可是不易呀,这还得准备充分才行。好了,差不多了,我去歇着了,你也早些睡。”说完,李嗣业便走了。
;;;;篝火旁,荔非守喻看着火苗叹了口气,他很清楚,碎叶一战必定是死战,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上头呢。把碗里的酒喝下后,他也回了帐篷睡觉去了。
;;;;次日一早,大军便启程返回了,他们还需走上三天,才能回望河镇,而他们还得防范沙陀人,万一有沙陀人追来,还得在打上一仗,而对于荔非守喻的这种小心,黑子是满不在乎的,因为对方的马全部被收缴一空,想要报信,那只能靠腿。等信送到其他部族,他们已经回去了,到时,谁知道这人是往哪里走的。
;;;;庭州都护府衙的后院,李佑刚处理完正事回来。抱过了儿子逗弄了起来,现在李宏已经八个月大了,长的很壮,白白胖胖的很惹人喜爱,没事时,李佑就喜欢抱着儿子。
;;;;伊舞坐在了一旁,对李佑说道:“夫君,我让西坞尔叔叔去了一趟希瓦城,今早他刚回来,他说,我母亲还在,阿克布林依然是城主。”
;;;;李佑转头看向了她,对她说道:“你不用这样,我已经派人打探去了,阿克布林手上有将近两千兵,希瓦城内外也有一万五千多住民,想要动他,你还得等几个月,不过,你放心,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只不过,阿克布林手上的人可全是你们乌特部的人,我查过,你们乌特部虽然是火寻国第二大部族,但也就一万人左右,真要打起来,死的可是你自己部族之人。”
;;;;伊舞带着些狠劲说道:“他们,哼,他们可是看着我的父亲被杀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获得饶恕。”
;;;;见伊舞有些激动,李佑说道:“你先别激动,我问你一件事,这阿克布林到底是你什么人?我怎么打探到的消息有点不一样呀,他们说,阿克布林也姓卜纳尔,是前任城主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