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当任然哼了声,马军从来都是放在侧翼的,放在中军那是嫌死的不够快。
韩世忠的意思房当任然也明白,他们夏军的阵型也摆的相当规整,正面的主动进攻就算能赢,也会伤亡惨重。
韩世忠想让他们夏军摆出个乱七八糟的阵型,才会放心的主动进攻。
这就好比,荡妇勾引老流氓,你起码得把衣服主动给脱了来表达诚意。
房当任然眼看着这韩世忠过于谨慎的样子,也意识到根本没办法从这些宋军身上占多少便宜。
不得不打消内心的小心思,他并没有按照韩世忠的意思将马军摆在中军的位置,不然的话,马军撤退会误伤大量的步军。
既然是诈败,当然不希望己方损失过多。
房当任然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按命令行事,中军的步兵和精锐的铁鹄子按住不动,只以侧翼的轻骑往击韩世忠部。
这当然是明显的放水。
侧翼的轻骑也不打算冲入敌阵,只在外围放放冷箭,偶有些运气不好的军士中箭到底,但终究是无关大局。
宋军也并没有站着挨打,更是以弓弩回应,双方斗的零零散散。
房当任然并没有缠斗下的心思,眼看着侧翼的马军出现的些许伤亡便是及时收手。
鸣金。
步兵腿短,先行向北方撤退,马军随后,紧跟不舍。
没人比他们夏人更懂得诈败。
无数次击败宋军的军事行动,夏军大量的使用了诈败设伏的计谋。
以至于已经摸索出来了经验,如何在最少伤亡的情况下,脚底抹油,让宋军想追又追不上,不追又觉得贻误战机。
平衡点拿捏的死死的,多少宋军都是这样被他们夏军以弱胜强。
这一次也不例外。
房当任然的三万人有条不紊的向北方撤退。
至于韩世忠则是紧追不舍,紧紧的跟在身后。
天色已晚。
双方就算扎营,也相互派遣哨探探查对方的动向,一方行动,另一方立刻也会跟着行动。
差不多的时间造饭,差不多的时间开拔,极为默契。
一天的时间内,房当撤了五十多里,韩世忠也追击了足有五十余里。
“那个韩世忠还真是有耐心,这样也还追着。”对于韩世忠的追击,房当任然不以为意,这和以往的宋军并不二致,对于功劳的渴求总是会让他们迷失心智。
也是因为此,他们才能缕缕得逞。
“大元帅在庆州候着呢,看宋军的样子,必然想着一鼓作气拿下庆环二州,在这个过程中突然反戈一击,定让那宗泽军有来无回。”
正当房当任然悠然的指挥着大军的过程中,前方的哨探突然返回禀报。
“前方十里,有宋军扎营于谷中,不能进。”
此话一出,让马上的房当任然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