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深吸一口气……
;;;;“大胆,此乃郓王殿下!”
;;;;陈东怒道。
;;;;“你这是跟我说话吗?我这个人可是很敏感的,你这样跟我说话我很容易情绪失控,一旦情绪失控我就很难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王跃一脸纯洁地说道。
;;;;“杨将军,少阳他也是一时冲动,你且莫要跟他计较,小王乃提举皇城使郓王楷,不知将军有何事,为何又带着这些军民于御街舞蹈?这御街按说是不能走的,当然,小王并无指责将军之意,只是朝廷制度如此,将军要是无事不妨让他们都散了。”
;;;;赵楷和颜悦色地说道。
;;;;“什么郓王楷,有姓郓的吗?某今日有冤屈,要带着这十万忠义进城去朝见官家,赶紧把城门打开,别逼着我发飙!”
;;;;王跃说道。
;;;;“呃,小王即是官家之子,将军有什么冤屈可与小王讲。”
;;;;赵楷再次深吸一口气说道。
;;;;“皇子啊,皇子又不是官家,你说话算个屁,王爷才正一品,我家燕国公还正二品的太尉呢,赶紧开门,再不开门我就发飙了!”
;;;;王跃说的。
;;;;“郓王说话不行,那孤又如何?”
;;;;蓦然间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城墙上的郓王等人愕然回头,看着后面走来的男子,后者头戴远游冠身穿大红袍……
;;;;众人赶紧行礼。
;;;;但他却摆了摆手径直走到女墙垛口看着外面……
;;;;“你又是哪个?”
;;;;王跃很无礼地问道。
;;;;“孤乃太子!”
;;;;赵桓威严地喝道。
;;;;“太子?”
;;;;王跃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换上了一脸惊喜。
;;;;“太子殿下,真的是太子殿下,看他帽子最高!”
;;;;旁边史进立刻喊道。
;;;;城墙上的赵楷忧郁了一下,早知道他也戴个显眼一点的帽子,虽然远游冠他的确不能戴,但哪怕戴个貂蝉笼七梁冠也比现在顶着个幞头强……
;;;;这些无知的刁民!
;;;;他们也就会认谁的帽子高了!
;;;;而此时王跃后面的斧头党们同样也是一片躁动。
;;;;然后……
;;;;“太子殿下,臣冤枉啊!”
;;;;骤然间一声悲怆的尖叫响起。
;;;;朱雀门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全都懵逼地看着王跃。
;;;;此时这个把整个东京城祸害得恍如世界末日,腰斩三公,杀衮衮诸公如同杀鸡,逼着皇帝献女儿给他祸害的逆臣,居然给太子行礼了。这一幕甚至让人感觉都有些不真实,那几乎九十度弓腰,而且低着头的身影,真的让此刻所有人都仿佛做梦一样。
;;;;说好的逆臣呢?
;;;;你拎着陌刀砍杀三公时候的凶性呢?
;;;;你他玛居然还有脸喊冤了!
;;;;“你有何冤屈?”
;;;;赵桓缓缓说道。
;;;;“禀太子殿下,燕国公常说他本山野草民,虽有际遇,然终究不过一野人,亦自知出身寒微,所求无非富贵,蒙太师赏识,得以为国效力,燕国公感念皇恩故浴血沙场,身被数十伤而不旋踵,孤身入敌营而不后退,赖上天庇佑,终得以收复幽州。
;;;;燕国公本意为国守土,以其身为长城拒胡虏于塞外。
;;;;却不想为奸臣构陷。
;;;;至今生死未卜。
;;;;燕国公以末将为兄弟,故末将不得以行此非常之事,所求唯有为燕国公申冤而已,并无他念,使京城罹于战火者,亦非末将本意,然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末将自知罪孽深重,本意救出燕国公之后,末将便自尽以谢天下。
;;;;只是奸臣蒙蔽圣听,致使我等之冤情无法达于官家。
;;;;末将的确不惜一死。
;;;;然不能救出燕国公,末将何敢死,今日得睹太子,我辈之冤情终得倾诉。
;;;;请太子殿下为我等主持公道!”
;;;;王跃戏精附体般说道。
;;;;“请太子殿下为我等主持公道,请太子殿下为燕国公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