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这么心仪你,最开始我又怎会自缢都不愿与你成亲?”
傅若岚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看着南煜辰微僵的脸庞,她心中痛快,“我是你手中玩物,你又何尝不是我手上的棋子?”
“你不愿让我来狩猎场,可总有人希望我来。”傅若岚深情地凝视着营帐。
冲这个方向瞧过去,正是南华清所在的位置,南煜辰的眸子立时蒙上一层灰雾。
“既然您不能助我傅家平步青云,那就是我手中的棋子。”傅若岚歪头看着他,“良禽知择佳木而栖,更何况我是个活生生的人,道理还是懂的。”
她伶牙俐齿,堵得南煜辰哑口无言。
“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大皇子恐怕要着急了,若岚告退。”
说罢,也不顾南煜辰沉如锅底的脸色,傅若岚悠悠离开。
她走后,南煜辰的目光挪到一根木柱,悄悄攥紧了拳头。
连翘一脸窃喜地回到营中,夏静娴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作诗的林知琪。
“怎么了?这么开心?”夏静娴看了看连翘。
“小姐猜得没错,傅小姐果然是和七皇子待在一起。”
夏静娴坐直了身子,面容有些扭曲,她呵斥:“那你这么开心作甚?”
“哎呀!他们可不是小姐想的那样呢!”连翘忙不迭地解释,“奴婢瞧殿下应该是想教训傅小姐的,那语气那叫一个凶恶,连奴婢听了都瑟瑟发抖呢!”
“哦?”夏静娴扬起柳眉,盯着傅若岚。
“只是……”连翘叹了一口气,“傅小姐也不是个受欺负的主儿,与殿下发生争执,殿下也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静娴抿了口清酒,嗓子被灼得难受,她哑着嗓音说:“真是不知礼数!”
傅若岚悠然落座,就察觉到夏静娴赤裸裸的目光。
她提起酒盏,冲着夏静娴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南华清叩住她,“这酒太过浓烈,你恐怕受不了。”
垂眼看到酒盏见了底,她依然面不改色,南华清微微有些诧异。
傅若岚若有所思地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再烈的酒我都饮过,这些实在算不得什么。”
前世她整夜整夜地等南华清,枯等到天亮实在太寂寥,她便学着饮酒,什么烈酒没喝过?
如今她厌恶南煜辰,但也没真正原谅南华清,清浅的恨意又浮上眼眶。
充满恨意的眼眸看得南华清一怔,他霸道地夺过她的酒盏,“不许再喝了。”
“你管不着。”傅若岚不服输地想要抢回酒盏,她沉静看着南华清。
二人的争执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打情骂俏,夏静娴指着二人冲南煜辰笑,“煜辰哥哥你瞧,傅姐姐和皇兄的感情可真好。”
南煜辰登时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那一声“皇兄”还是因为看到傅若岚和南华清的亲密。
见他无心搭理自己,夏静娴也讪讪闭了嘴。
傅若岚抢回酒杯,却也不再喝酒,瞧着地上的水莲,心里大惊:“怎么被糟蹋成这样了?”
按理说这是南煜辰亲自操刀做的莲花,皇帝又那么喜爱他,必不可能让人把它摧毁。
此刻地上的水莲压根看不出清丽之姿,甚至连朵水莲的模样都窥不出。
南华清眸里带笑,“我知道你不喜这水莲,向父皇展示剑术的时候故意毁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