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颖儿失声惨叫,十指紧紧抠着门栏,不肯走近一步。
苏力被她烦得敛起眉,瞪她一眼疾步走到了丁田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丁、丁田哥怎么样了?“景颖儿抽噎着,慢吞吞地问。
苏力叹了一口气,淡淡摇头。
景颖儿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啼哭不止。
她用余光瞟着苏力的动向,见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丁田手边的字,悄悄勾唇。
半个时辰后,景颖儿跪在主厅,静待着傅家人的到来。
萧姨娘原本轻声安抚着女儿,抬眼看到景颖儿,她的脚像是被冰冻,动弹不得。
“娘,当心被别人发现端倪。”傅若琳压下内心的恐惧,悄声道。
萧姨娘微微点头,她抬起下巴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下。
“平白无故,你去丁田的房间作甚?”傅震南敛起眉头,“傅家最不喜作风不干净的下人。”
“不、不!”景颖儿慌张地把怀中的金创药拿出来,双手呈上,“奴、奴婢昨日不小心将手割伤,丁田哥好心把金创药借我,我今儿个想着去还,没想到……没想到……”
景颖儿的眼泪又开始流,萧姨娘气得抓紧了桌角。
她死死地瞪着景颖儿,为什么死的不是她而是丁田?!
苏力将瓷瓶递给傅震南,傅震南一瞧,瞳孔猛地瞪大。
金灿灿的瓷瓶让沈梦莲也忍不住凑了过来,她顷刻发现了上面的龙纹,她惊讶地捂着唇:“这不是皇家御用的金创药,怎么会落到丁田手上?”
景颖儿抬起头,茫然地摇着头。
沈梦莲也叹了口气,“也是,这么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还被吓成这样。”
她瞥了眼欲言又止的苏力,忙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苏力为难地看了眼萧姨娘,她立即柳眉倒竖,瞪她干甚?
“下人方才到丁田房中的时候他已经断了气,可是在他的手边画了一支箫。”
“箫?”傅震南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是何寓意?”
萧姨娘听得心惊胆战,傅若琳暗自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慌乱。
沈梦莲睨了眼萧姨娘,窥清楚了她脸上的冷汗,连忙笑着猜测:“丁田大字不识,是不是想用箫传达什么?嗯……箫萧同名,难不成是秀容?”
萧姨娘身子一颤,连忙跪在地上,“夫人!话可不能乱说啊,秀容绝不敢做出这种事!”
沈梦莲接过金创药,右手把玩着:“那你说说,就凭丁田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秀容不知,秀容不知!”萧姨娘摇头,忽然转头盯着景颖儿,指着她大喊:“夫人!一定是这个鬼丫头!她故意栽赃嫁祸秀容!老爷夫人明察啊!”
躲在屋檐上的风间看到瓷瓶,悄悄隐去了身影。
景颖儿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忙磕头,“奴婢不知二夫人在说什么,奴婢本来只是去还药,什么栽赃嫁祸啊……”
听到她的哭声,沈梦莲目光柔和了几分,摇了摇手中的金创药,“这是天子用的东西,以你丁田哥哥的身份,万万用不到的。”
“那、那奴婢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