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大夫想起上次下跪,脸立马涨得通红,“老夫行得正坐得直,不需你这些东西。”
景颖儿嫣然一笑,“咱们当然知道江大夫刚正不阿,这些是用来买药的。”
她左右张望一番,“要那些……”
江大夫心中了然,马上把药材翻找出来,捣成粉末洒进瓷瓶中。
景颖儿拿起金灿灿的小瓷瓶,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这瓷瓶可真精致。”
“那可不。”江大夫有些骄傲,“这可是当年我爹做太医留下来的瓷瓶,既然姑娘出手这么阔绰,老夫也不能随便拿个破铜烂铁搪塞您。”
景颖儿笑着又塞了银子给他,“记得,别告诉任何人今天的事儿。”
话落,她冲着旁边扫地的小光头莞尔一笑,小光头的魂儿差点被她勾走。
“徒儿!咱们今晚上可以开荤了!”江大夫兴高采烈地捧起银子。
傅府,景颖儿刚路过竹以竹溪的房门口,瞬间就被桌上的小瓷瓶吸引。
她立即掏出怀里的瓷瓶,两相比较,兴奋地翘起唇。
真是天助她也,上天都要帮她报复傅若岚。
“竹以,竹溪?”景颖儿轻声喊着,蹑手蹑脚地踏进房门,飞快地把两个瓷瓶调换。
“哥哥!二小姐都说了不让咱们出来,要是被她发现了,肯定会责怪我们的!”
竹溪抱怨的声音传来,景颖儿心头一跳,缩到了桌子下面。
“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竹以虚眯着眼眸。
景颖儿心跳骤停,她屏住呼吸,生怕被兄妹俩发现端倪。
竹溪望了望屋子,笑他,“哪有,是你太敏感了吧,快躺上去!别让二小姐发现了!”
兄妹俩偷偷在院子里玩了许久,现在一沾到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
沉沉的呼吸声飘荡在房中,景颖儿学着猫咪叫了几声,确认二人睡着之后,才溜走。
半个时辰后,傅若岚来到屋中,看着他们大剌剌地倒在床上,忍不住笑了。
余光瞥到金创药,她连忙收进袖中,轻嗔:“静云真是个丢三落四的丫头。”
入了夜,沐浴一番,傅若岚打开金创药,一缕清淡的气味钻入鼻间。
她一瞬拧起眉头,那味消散很快,她还没识出是什么味道,就再也闻不到。
瓷瓶上的斑驳纹路也有些硌手。
静云收拾完进屋,就看到傅若岚一脸痴呆地拉着金创药不知在沉思什么。
她心中窜出火,一把夺过金创药,野蛮地洒在傅若岚的伤口上。
“您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不怜惜身子,可气死奴婢了。”
“疼……”药粉刺激着傅若岚,不知怎么,她觉得今日的药粉格外疼痛。
“啊!奴婢该死!”静云的动作瞬间轻柔不少,慢慢地揉着她的伤口,眼中溢出无数怜惜,“好好的大姑娘,把自己弄成这样,小姐你觉得值吗?”
傅若岚看着狰狞的伤口,呢喃:“喜欢便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