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了傅若岚两次跃入水中,她倒好,跑去和旧情人幽会?
若是真不舍分离,那不如向皇上求了婚去,为何要在这儿折磨殿下?
他幽怨地看着昏睡的南煜辰,心里替他不值极了。
傅若岚瞥看他一眼,慢吞吞地在南煜辰额角布针。
“你做什么?”风间霎时慌了,抽出腰间刀,刀刃直直抵住傅若岚的脖颈。
“啊!你疯了!赶紧把刀放下?”静云扑过去,一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强迫他松手。
风间一动不动,手中的力道甚至更重几分。
白皙的脖子很快浸出血珠,滴落在冰冷的刀面上。
“静云,回来。”傅若岚眉眼淡淡,并未有一丝惊慌,她抬眸看着风间,“布针,并不代表我要杀害殿下。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我还会向他动手?”
“这是你傅家,轻而易举就能摆脱一切。”
“这也是我的家,殿下有半分闪失,傅家一家的脑袋,都不够皇上砍。”
见风间神色松动,傅若岚冷静地推开刀,将银针扎入南煜辰额角,“殿下冒着虚汗,眉头紧锁,应是长久被噩梦烦扰,我哦施针只是为了让他在睡梦中更安宁。”
风间半信半疑,只是南煜辰真的被噩梦烦恼已久,慢慢地还是放回了刀。
“万一殿下……”
“没有万一,我不会让他出事的。”傅若岚抢过他的话。
这是前世今生以来,不为任何其他理由,只因她是傅若岚,所以才对她好的男子。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出事。
心中泛起感激,傅若岚听了半刻脉,写了张处方,交待静云去抓药煎药。
折腾了半宿,傅若岚很是疲惫,她静坐在床头,偷偷打盹儿。
南煜辰醒来,睁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身畔的丫头脑袋一点一点的。
“殿下!你醒了!”
轻轻地响动惊扰了闭目沉思的风间,他欣喜地看着南煜辰。
傅若岚脑袋重重一垂,迷迷糊糊听到风间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看向南煜辰。
锐利的目光扫向风间,他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垂下头去。
“是不是很劳累,不如回房休息下?”
听罢,傅若岚望向窗外,外面灯火通明,看来傅若琳的状况还未好转,要是现在蒙着头睡大觉,免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还不如躲在这厢房中?
“若岚不累。”傅若岚微翘唇角,“倒是殿下,近日可为何事烦心?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
她轻轻说着,纤细的手指代替了银针,慢慢地揉着他的额角。
纵使有再多烦恼,有她在身边,南煜辰也觉得万分轻松。
此时,静云端着药也风风火火跑进来,南煜辰一张脸瞬间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