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他都自报师门了,新阴流的。”
;;;;“他用的居合起手,转雷刀,起手的居合有几分【送葬刀】的影子,后来更是用了居想会的【玄夜刀】来切落我的杀颈手--这些加一起,你想不出他是从哪儿学的艺?”
;;;;“新阴流兴在柳生,但柳生三天狗传下来的柳生新阴流,都比较偏向于以正和,这种靠居合和快刀以奇胜,整个东京都也就一个人精通了。”
;;;;李太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是说...上泉秀川的徒子徒孙?”
;;;;“...”
;;;;“那倒是说得通,上泉秀川那老纨绔和东文觉交情不浅,他为人虽然有几分随心所欲,但颇有侠气,而他独女的命都是当初东文觉用不少人命填回来的,在这紧要关头,他的弟子来伸出援手,也不奇怪。”
;;;;叶三虚着眼,语气有些诡异。
;;;;“嘿,你觉得只是伸出援手么?”
;;;;“东文觉只有一个独女,现在他死了--不管他是真是还是假死,他死之前,肯定会为女儿铺好路。”
;;;;“你说,女儿的终身大事,他会不会考虑考虑?”
;;;;“东文会的魁首之位,一个女娃能坐得稳?要是有个未婚夫什么的帮衬着,是不是就靠谱了许多?”
;;;;“他是不是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人选?”
;;;;“这么多年,我也见了不少年轻人,比阿清强的...”
;;;;叶三摇了摇头。
;;;;“他要比同龄人优秀太多了,各方面。”
;;;;“你刚得知东文事变的消息就跟我说过,东文觉可能是诈死设局,为了让女儿成长,而东文宇,就是他留下的考题。”
;;;;“我看啊,这东文觉留下这么个残局,与其说是给女儿的考题,倒不如说是给阿清的考题。”
;;;;“毕竟你让一个小女娃,一夜之间就成长为极道魁首,那是白日做梦。”
;;;;“心态和性格,可能会因为觉悟而变化,但应付各种事情的法度,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但是这个阿清啊...可就不一样喽...他本来就有做大事的资质。”
;;;;“通过这场惊变,看清这个少年的心性,实力,气度,胆魄,然后决定要不要把女儿交给他。”
;;;;“嘿,还别说,成了东文觉的女婿,还真能少奋斗个几十年,那个女娃也如花似玉的,一般的少年人还真难以拒绝这种诱惑。”
;;;;“你看嘛,上泉秀川的徒弟,东文觉的女儿,门当户对,般配的紧呢...”
;;;;“这一对儿要真是成了,生个孩子,不还流着东文家的血脉?把东文会交在他的手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东文觉那老东西,精明的紧。”
;;;;李太岁听得都坐直了身体。
;;;;他嘟囔着骂了一句,赞同道:“你别说,还真有点意思。”
;;;;“在这种有些绝望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恐怕很难不让那个小女娃另眼相待啊。”
;;;;“英雄救美嘛,虽然老套,但永远不过时的套路,当初我被宁宁看上眼,不也是...”
;;;;“咳咳。”
;;;;可能是自觉失言,李太岁用一阵咳嗽声掩过了话头。
;;;;叶三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那些早就嚼烂了的八卦。
;;;;“东文觉这个人,心机深沉,他擅长借势,能把一件事物所有能利用的潜在价值都榨干个一干二净,这也是他能白手起家的原因。”
;;;;“你看,他死...也死的很有价值啊...”
;;;;“不过...哼!”
;;;;李太岁有些疑惑的看着叶三,不解道:“老三,我怎么觉得你还有点不忿?”
;;;;“我说,我知道你一直有爱才之心,当教头惯了,对有前途的年轻人愿意提携一把,但人家有师门,说不准还有个准岳父,你可就别瞎掺和了吧?”
;;;;叶三很不以为然的摇头。
;;;;“这种事情又不是超市排队,还讲究先来后到,好东西么,谁先抢到,就是谁的咯。”
;;;;看着叶三逐渐变质的笑容,李太岁不知为何有些心慌,他急声道:“我说老三,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叶三摩挲着他的小酒壶,若有所指道:“老太岁,龙雀台演武...日子是不是快了?”
;;;;李太岁掐指算了算,沉吟道:“不算近在眼前,不过也确实不远了。”
;;;;叶三眼中精芒一闪,声音发沉。
;;;;“咱兄弟俩漂泊在外,回家的机会也就那一次,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怎么,你想在那种盛会上对人低声下气,输了颜面么?”
;;;;李太岁呸了一声,双目圆睁,音调提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