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勇哑口无言。
他确实也是理亏的一方,事实上,很多踏入了超凡之门的超凡者,确实也对凡人的性命多了几分漠然。
其实,在很多资本家的眼里,也是这样的。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上杉清这种感性动物,若不是有一身本事傍身,恐怕会死的很惨。
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宫川勇也有了几分恼羞成怒的预兆。
他伸手打开了上杉清抓着他衣领的手,搬着一张脸。
“新选组做事,轮不到你一个局外的小鬼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你又懂什么?”
“四番队每个月都要与极其危险的鬼神厮杀,战功赫赫,新选组每天都有人为了这座城市受伤流血,这些,你又知道么?!”
“没有人能十全十美,总要有牺牲!这是难免的!”
“说你天真,真的没冤枉你!”
“倒是和收藏品协会的理想主义小鬼很搭--你是被他们同化了?”
“如果你一个人都不想放弃...那你最后一个人都救不了,这种道理,你不懂么?!”
上杉清对这些冠冕堂皇之词已经听够了。
“对牛弹琴,枉费口舌。”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界,这件事我接手了,你敢伸手干预,我就敢剁了你伸过来的手。”
“听明白了么?”
宫川勇紧咬着后槽牙,被这冲的不像话的语气点燃了心中的怒气。
今天新选组死了人,丢了脸,还要被人警告,不准插手自家地界的超凡事件,他要是这么应下了,以后壬生狼怎么在京都抬得起头来?
“...”
“我当初就应该一剑砍了你。”
第一次,宫川勇的眸里翻涌着杀机。
上杉清不惊反笑,他嗬嗬的笑了几声,丝毫不在意渐渐浓厚起来的杀气。
“这话说得...你现在看了我,也...不算晚啊!”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宫川勇的手?也扶上了剑柄。
“就是说?你要代表收藏品协会,和新选组开战咯?”
上杉清毫不示弱。
握着鬼切的手掌紧了紧?他笑意不减?反而愈来愈猖狂。
“和你们这些废物开战,又如何啊?”
感觉到双方的杀机?眯着眼看戏的鸣海信吾微微的站直了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上杉清摇了摇头?转头对鸣海信吾道:“不用你?你去守门,别放走了人。”
“我陪他们玩玩。”
“不给这些警察老爷们一个教训,我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呐...”
鸣海信吾了然的点了点头,信步走到了门口?倚着墙?抱着肩,饶有兴趣的看着对峙的两人。
宫川勇没管鸣海信吾,只是死盯着上杉清。
“呵,是我多想了,你说的轻巧?就凭你,也有资格代表收藏品协会说话么?”
“你算什么东西?”
上杉清轻轻的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逐渐的绷起肌肉?像是捕食猎物的猎豹,完全没有了再对话的欲望。
不过?紧接着?一句清亮的声音穿破了死寂的空气?在场中鸣响。
“他能啊。”
“...”
“鸣海老兄,别挡着门啊,稍微让让。”
一身深色的风衣,手里拿着墨玉色的手杖,戴着板板正正的礼帽,笑容谦和而虚伪--这人自来熟的和鸣海信吾打着招呼,挤了进来。
这是收藏品协会的会长,芥川龙之介,他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笑容不减的打量着现场,数秒后,对着上杉清使了一个讨好的眼神--那意思是“我来给你解围了”。
而后,他意味深长的对着宫川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