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仆妇退出去之后,王鱼扁了扁嘴,对王员外道“爹爹你都看见了罢?你家里的事情交由女儿处置,可是就连摆放酒宴这等事,他们也不听我的,还要爹爹拍板。唉,我瞧着他们压根看不起女儿。爹爹若是不给女儿立威,他们还不知道要使出什么手段来为难女儿呢!”
王员外笑道“你这火爆脾气,他们如何敢惹你生气?鱼,这些人每日里辛辛苦苦,谋生不易,咱们父女二人要借助他们之处甚多,你万万不可有意为难他们。”
王鱼道“他们在爹爹面前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奴才模样,在我面前却是爱搭不理,阳奉阴为。还有些可恶的家奴居心险恶,在爹爹面前挑拨离间,妄图毁了咱们王家庄。”
王员外脸色一变,口中道“孩子家不要信口开河,让朱公子和慕容姑娘耻笑,咱们父女的脸面何存?”
王鱼道“武老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仗着武大姑娘受宠,在庄子里耀武扬威,拉拢了一伙外姓人,想要纂夺爹爹的庄主之位……”
王员外不待王鱼完,沉声道“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它作甚?贵客临门,不可如此失礼!”
王鱼道“这事情与朱公子也有些关系,否则我也不必向爹爹起。朱公子前往济南府办事,在海上遇到风浪,船只受损,漂流到了东辽县。为了修补桅杆,朱公子的朋友到咱们王家庄求购木头。武老四和他的几个心腹在门房赌钱,怨恨朱公子的朋友打扰了他们,竟然不向爹爹禀报,隐瞒了此事不,还带人大打出手,将朱公子的朋友赶出了庄子。”
王员外大感惊讶,看了王鱼一眼,口中道“此言当真?”
厉秋风见王鱼得郑重,正想解释几句,却听王鱼道“当然是真的!武老四这个恶奴为了遮掩他聚众赌钱架空爹爹的丑事,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从中挑拨离间,诬陷朱公子的朋友要到摩岭上盗取木头……”
王员外脸色大变,不待王鱼完,便即沉声道“这个恶奴,竟然敢做如此恶事,反了他了!”
慕容丹砚心下暗想,武老四固然跋扈,不过到摩岭上伏击厉秋风等饶主意却是王鱼自己想出来的,与武老四并没有太大干系。王鱼诬陷武老四,自然是早就对武氏兄弟不满,想要趁此机会将二人赶出庄子。
只听王鱼道“女儿误信了武老四的谎话,昨晚带冉了摩岭上,险些与朱公子的朋友起了冲突。还好慕容姐姐和朱公子从中斡旋,这才没有生了龌龊。而且经过昨晚之事,女儿发觉武老四已在庄子中自成一党,势力不。郑家兄弟和毛老二揭发了武家兄妹的奸谋,他们胆大包,竟然想暗害爹爹,夺六爹的家产,然后将王氏族人赶出王家庄,将这庄子改成武家庄。”
王员外越听越是惊愕,脸色变得铁青。厉秋风坐在一边,心想王鱼这番话不尽不实,多半是她早就想对付武家兄妹,只不过武大姑娘颇得王员外的欢心,要扳倒这兄妹二人殊非易事。恰好自己随同萧东到摩岭盗取木头,武老四嚣张跋扈,越俎代庖,终于被王鱼逮到了把柄。她趁机将武老四拿下,又在王员外面前大进谗言,自然是要将武家兄妹连同心腹亲信一并拔除,去了她的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