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邓遥的死活?刘涌、楚丹阳、许成和等虽都是侠义之士,只是此时此刻,邓遥不听众人之言,擅自行动,纯属自已找死。是以刘涌等人虽然有心救他,一是他猝然动手,想救也已来不及了。二是这一路之上,邓遥屡次与司徒桥生事,数次陷众人于困境。群豪对他都有些怨恨,救援之心并不坚决。是以邓遥走到正殿大门之时,群豪先想的是躲避可能射的暗器,却无人想去救他。
邓遥要打开大殿正门,却也大出厉秋风意料之外。方才邓遥险些命丧司徒桥暗器之下,厉秋风以为他已得了教训,不至于再惹是非。想不到此人姜桂之性,老而弥辣,竟然为了意气之争,置众人安危于不顾。他惊骇之下,却也有三分恼怒,再也不去拉回邓遥,护着慕容丹砚和朱三家向后急退,躲到平台上一个巨大的铜缸的后面。这铜缸高五尺有余,几有四五人合抱粗细,三人躲在后面,倒也是绰绰有余。≈1t;i>≈1t;/i>
此时群豪有的藏在廊下的圆柱后面,有的伏在台阶之下,还有的跃下了平台,藏在第一层台阶石栏之外。只有邓遥一个人站在大殿正门之前,看着眼前黑乎乎的门户呆。
过了老半天,殿内却并无异状。刘涌从圆柱后面探出头来,对邓遥说道“邓帮主快快躲开!”
邓遥慢慢转过头来。此时他站在正门之前,头顶被大殿顶端的屋檐遮挡,星光已自照不到他脸上。而方才司徒桥手中的火把已然扔掉,是以邓遥虽然转过了脑袋,刘涌却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神情。
却听邓遥对刘涌说道“刘先生,老叫花子有种罢?!”
刘涌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只不过邓遥毕竟为一帮之主,却也不能对他火。刘涌见邓遥虽然打开了殿门,却并无什么异常,这才从圆柱后面走了出来,对邓遥说道“邓帮主英雄了得,咱们都是知道的。只不此时身处险地,还是不要弄险罢。”≈1t;i>≈1t;/i>
众人见刘涌不再躲藏,便也纷纷跟着走了出来,重新聚在大殿正门之前。清风道人看了看黑漆漆的门户,对邓遥说道“邓帮主,这门没有上锁么?”
邓遥摇了摇头,道“真是他娘的邪门了。我这手还没有碰到门,这门倒自己开了……”
他话音未落,却听司徒桥阴恻恻一笑,道“想来是老叫花子内功练到了化境,身负隔山打牛之能,只须伸出了手,内力便排山倒海般地推了出去,单凭掌风,便将这大门推开了。哈哈,哈哈。”
邓遥冷笑道“你这王八蛋阴阳怪气,说这些风凉话,想来心中恨老叫花子入骨。不过这门我已经打开了,下面轮到你大显身手了。司徒先生,请罢!”
邓遥说完之后,冲着司徒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司徒桥虽然狂妄,却又如何敢不管不顾地走进大殿?他冷笑一声,道“老叫花子既然有本事打开殿门,自然有本事平平安安地走进去。咱们倒要仰仗你的神功,替咱们杀出一条血路!”≈1t;i>≈1t;/i>
众人见司徒桥做了缩头乌龟,暗骂此人厚颜无耻。刘涌道“司徒先生,若论起机关消息之术,你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邓帮主方才无意中打开了殿门,实属侥幸。咱们若要办成大事,非得司徒先生出力不可……”
司徒桥心下暗想“方才差一点就将这老叫花子除掉,只是被那个小子坏了好事。老叫花子不是良善之辈,对我心怀怨恨,非得下手害我不可。我若是一心相助众人,老叫花子在我身后,说不定便会出手偷袭,我岂能上当?”
念及此处,他越抱定了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的决心,对刘涌说道“刘先生,我已出了全力,方才本来就要将殿门打开。偏偏这老叫花子对我冷嘲热讽,辱及祖先,我才出手伤他。既然老叫花子一人便能将殿门打开,自然有厉害手段,咱们只须听他的号令,想来是一路坦途,何须烦恼?”≈1t;i>≈1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