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顺明打了个喷嚏接话说,“原本我还想着,此番的考题不算难,都在我复习掌握的范围内,实在天助我也。谁料到一场风寒把我脑子打的混混沌沌,正常考试下来都写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这次我也悬了。”
已经考试完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没有意义。眼下回去调养身体才是重点,所以几人又寒暄几句,另外约定下次聚会的时间,便各自散了。
郑顺明来时是坐的墨河架的马车来的,走时自然还要坐着回去。
马车上有墨河安排好的白粥,还有红枣枸杞羊汤,有滚烫的烧饼,还有煮的沸腾的姜茶。
郑顺明见状就说,“润之贤弟御下有方,墨河兄弟准备的真周到啊,我这次可有口福了。”
墨河坐在外边驾车,闻言就回了一句,“不敢当郑公子夸赞,这都是过来时二夫人吩咐好的,墨河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郑顺明闻言嘿嘿一笑,举着一碗羊汤不伦不类的敬了徐二郎一下,“弟妹贤惠,润之有福了。”
徐二郎闻言一笑,也没谦虚,就道,“确实如此。”
两人喝了羊汤,吃了烧饼,又一人喝了一碗姜汤驱寒,此时马车拐过两个胡同,也到了那处两进小院。
九天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两人都有些疲倦,也没有过多寒暄。只是互相道了别,便回到各自的房间洗漱休息。
徐二郎沐浴更衣好后,墨河安排的饭食也送上来了,他简单用了些,便漱了口去床上躺着。
明明身体是很疲乏的,可不止为什么,此时他的精神却很振奋。
因为科举顺利,他预感自己会中举?还是因为从时政一科的试题中,看到了将来被重用的前景?
不知不觉中,徐二郎就想了许多。
想如今以平西侯府为代表的徐家人,在京城举步维艰的局面;想时政一题中,陛下出题“如何解决门阀割据的景况”;想他离甲a这么长时间,瑾娘不知如何了,家中她可还照应的过来。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之前沐浴时,墨河似乎说过夫人又让人送了两封信过来。当时他迷糊着答应了一句,随后就忘了。
念及此,徐二郎立刻坐起身,喊了墨河进来,“夫人让人送来的书信呢?”
“就放在公子的书案上,属下这就去取?”
“不用,我亲自过去就成。”
书房的桌面上放着两封书信,徐二郎看了看日期,捡日期相对久远的那封拆开了。他通读一遍,不知不觉面上就带了笑意。
这是针对他第一封书信的回信,瑾娘告诉她家中情况都好。父亲开始在家中坐镇,翩翩开始治疗咳疾,长乐的胎弱之症也有了短足的成效,如今她也开始学些大字了。还有三郎,最近也稳重许多,长安长平的课业都有所精进。
不知她是不是尽挑了好的说的,但读了信后,徐二郎身上的疲惫似乎全都消失了。他眸中不自觉染上些笑意,嘴角也缓缓勾勒起来。
随即他又拆开第二封,这封和第一封大同小异,有嘱咐他注意好身体,别太劳累的,也有让他尽情花销,别省着亏待了自己的。还写自己有了胎动,晚上正睡觉时,腹中的宝宝突然踢了她一脚,吓得她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
读到这里,徐二郎的手都微颤了一下,眸中也多了几分异样的光芒。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胎动”两个字眼,似乎那两个字都凭空神奇了许多;又好似在通过摩挲那两个字,进而抚摸瑾娘怀中的宝宝一样。
一个混合着他和瑾娘血脉的孩子,徐二郎是期待的。虽然他嘴上说有无孩儿都可,可身边和他年纪大小差不多的好友都抱上了儿女,他也不能免俗有过期待。如今,这期待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了。
徐二郎心潮澎湃,在书房走了好几圈,才平复下躁动的心绪。
等心里恢复平静了,他才又走到桌前,将剩下的半篇书信读完。
而后,不用思考,他就磨了墨,铺好宣纸,拿起毛笔,一蹴而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封情绪饱满的回信。
他写他科考顺利,却避过了险些被冻病的事实;怕瑾娘担心,也怕她思虑成疾。又写过几日和好友聚会过后,等出了成绩他便回去。
他没写他觉得自己可能中举,只隐晦的点了一句,望明年再接再厉,能给夫人挣来凤冠霞帔,诰命大妆。
∑网说小若舞≥手机用户也可以输入网址:М.Ш ǘrЦО.СОⅢ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