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自然依依不舍的送他到大门口,不仅她,府里其余几个小的都过来了。包括徐?,翩翩,长安长平长乐,无一缺席——徐母倒是没来,她在佛堂念经呢,说是徐二郎秋闱这些时日,她都在佛堂里伺候佛祖了,为此连徐二郎的面都没见着,徐二郎只在门外磕了个头,又叮嘱李嬷嬷好生照料徐母,便离开了。
徐二郎下了台阶,准备上马车时,却突然从对面来了一辆同样挂着府里标志牌的马车,赶车人正是王奎,不用说车里的人肯定是徐父了。
徐父还在马车中催促王奎,“快点,快点,你个老小子,让你一早把爷叫醒,你倒好,自己睡个花娘睡得昏天黑地,还要老子去叫你。嘿,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要是老爷今天赶不上送那孽子一面,老子进府就扒了你的皮。”
王奎心里苦,但是不敢说。
哪里是他睡花娘误了时辰,明明就是老爷昨晚办事太辛苦了,他早起喊了几遍也不醒。他喊的嗓子都哑了,不得已回去昨晚夜宿的花娘房里喝杯茶水,就这会儿空档,徐父起来了,还把他好一顿痛骂,说起来他是真冤。
但是,当着二少爷和诸位小主子的面,他不敢说。只能诺诺的道,“老爷,到府门口了,二少爷二夫人还有几位小主子都在呢。”
马车中原本还准备继续怒骂的徐父当机立断闭了嘴。
他慢悠悠下了车,果然就见一家子儿孙都在对他行注目礼,徐父难得尴尬了一秒,很快恢复如常。他看着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玉树临风,英挺俊美,颇有他年轻时三分颜色的徐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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