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书籍是有差别的,其中的字体更是大小各异有的书是专门用来给孩童启蒙的,所以一页书上就几十个字,有的则像是长绮之前看的最后一本,上边全都是蝇头小楷那字当真非常小,蚂蚁似的,看的瑾娘头皮发麻
至于《世宇佳话》这本书,里边的字体偏小,但这个“小”绝对还在正常范围内长安这个大小的字体都看不清了,那视力绝对是有些问题的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测试一下
没有专业测试工具,瑾娘也不是专业的眼科医生,深奥的东西她不明白,但是这近视的程度如何,她还是会区分的
在他看来,长安这近视的情况得有三、四百度
这可是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各种游戏机的古代他能近视到这个程度,你绝逼是读书读的
一时间瑾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孩子用功值得鼓励,可若是因此视力有损,那影响着实大了些
瑾娘期待的看向长乐,“长安这情况,能治么?”
长乐点头,“肯定能”只是要在兄长身上动针,又是在最敏.感的眼部,她有些不敢下手
然而这针法是李师傅教给她的,用金针刺穴恢复视力的方法,也是李大夫经过验证的她自己不动手给哥哥用针,难道指望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李大夫么?
李大夫往西而去,如今还不知道在那个部落喝羊奶,他实在指望不上啊
长乐咬咬牙,捏紧拳头,“婶婶放心,我可以的”
又看向霁月风光的大哥,长乐说,“大哥你别担心,我之前那话是骗二哥的”
“什么话是骗我的?”长平赶紧跳出来
“就是金针刺穴很疼的话”长乐讨好的对着凶巴巴的二哥说,“针灸根本不就疼的,只要穴位对了,根本不会有痛感不过有人会有酸酸的感觉,但那无伤大雅啊和恢复视力比起来,受点小难受是完全值得的,对吧大哥?”
长安摸摸妹妹的头,“长乐说的对”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长乐晚上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起给长安施针
瑾娘没想到心血来潮一次试验,还真从自家孩子中,挑出个视力有问题的一时间她真是庆幸极了,就觉得将这个传统保持下去,最起码一年测试一次吧,这样也好监督孩子们的视力情况,不至于他们年纪轻轻就眼花
事后瑾娘将此事和徐二郎说了说,徐二郎就道,“长安确实刻苦”
“关键还是压力大”
这孩子,还不知道生父还在世恐怕是念着父母都不在了,他又是当大哥的,就想赶紧立起来,这样也能为弟妹撑腰,成为他们的依靠
这也是长安心思重,想的多不然像是长平这样的,如今还在混日子呢,又那里会考虑长远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也正是因为长安太刻苦努力,有了让人依靠的力量,所以长平才越来越懒散
说道长安,瑾娘陡然想起吴氏的事情,她就开口问徐二郎,不知道那事儿进展的如何了
徐二郎道,“长安的人才寻到吴氏”
至于打探消息,那估计得几天时间不过也不用太久,最多三五天,吴氏的所有信息都会摆在长安的书案上
徐二郎对长安派出去查消息的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那人早先是大哥身边的管事人虽不是多等耐,却贵在忠心也正是因此,这些年来长安长平都对那人委以重任
像是查探吴氏这事儿,原本有更好的人选但因为事情的保密性,最后长安还是选择了管事
也算可以吧,只是时间上需求的略多些,但这也无碍,早几天玩几天没多大干系
瑾娘听完徐二郎的话,忍住想要给他一个白眼的冲动对你是没多大干系,但你考虑过你侄子的感受没有?
长安查这事情,查了可有一两个月了孩子心里边整天惦记着这事儿,偏又不能表现在明面上,让长辈看出来,可想而知孩子有多焦灼
可恨徐二郎这当二叔的,明明知道实情,还不主动为长安解惑,反倒要让他自己调查真相……当然,她也没多好就是了,毕竟她也是知情者,而她也竟赞成徐二郎的做法,她就和那帮凶似得,没比徐二郎好到那里去
瑾娘默默羞愧了一把,就将自己的良心抛弃了她随后又问徐二郎,等长安得知此事,他要如何做?
徐二郎一脸莫名的看着她,看得瑾娘狐疑的摸了好几把脸,徐二郎才抱着她闷笑起来
“我还能做什么?不用我主动做什么,届时长安会过来寻我若是不来寻我更好,证明长安拿得起放得下,吴氏从今以后不会再成为他的软肋和拖欠不过这有些强求长安,那孩子说到底心性软,到时候怕会找我来说此事”
话及此徐二郎摸摸下巴,“这几天若是有陈府的帖子,直接丢掉就是”
“陈府的帖子?”瑾娘的眼神变得可笑起来陈府就是长安的生母吴氏后来嫁去的人家,那男人叫陈兴海,如今在刑部做小吏
他之前唆使吴氏的父母,让吴氏在徐大郎热孝中大归的事情,徐二郎才刚给了他教训,压制的他这些年来不能出头,甚至于连差事都没了怎么,是教训没吃够,还是无事一身轻的日子太好过,以至于他吃了性心豹子胆,还敢来徐府送帖子?是打量着他们顾忌长安长平的名声,不敢将他续娶的妻子和他们徐家的瓜葛说出去不是?
瑾娘就呵呵冷笑,“他们赶来,我就让人把他们打出去”
狠话谁都会放,但是,想到长安长平,瑾娘到底不忍心就别别扭扭的说,“我也就这么说说,真要是他们过来,还得想个借口把他们打发了吴氏的面子我不给,可我总得在意三个孩子他们也到了相看说亲的年纪了,不能因为吴氏耽搁了孩子”
瑾娘颇有种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的感觉无疑,陈兴海和吴氏就是那只老鼠,而她的长安长平长乐就是金珍玉贵的玉瓶因为他们,伤了玉瓶,瑾娘一千一万个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