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没拦他,牵着瑾娘往后院做。倒是徐翀,走到半截有跑回来,冲着徐二郎喊,“二哥,晚上一起喝酒啊。”
徐二郎摆摆手,“养身,这段时间不喝酒。”
徐翀露出个鄙夷的表情,可在二哥冷冷的视线下,赶紧将那眼神收回去。还讪讪的说,“不喝酒好,夏天天热,酒味儿特臭。二哥还是你贴心,我得和你学习。”
徐二郎回应他一句“呵呵”。
徐翀又道,“不喝酒那一起用晚膳啊,我晚些还有事情和你说。”
徐二郎这次倒是没拒绝,只是看看天色不早了,眼见到了晚膳时候,便说他,“快去梳洗,来晚了就此剩饭吧。”
徐翀一边嘀咕他二哥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一边脚踩风火轮似得往自己院子跑。
路边下人给他请安,徐翀也只当没看见,只在几息时间就回了院子,拎起一桶凉水,兜头泼下。
徐翀速度太快,以至于瑾娘和徐二郎走到翠柏苑花厅才落座,他后脚就进了门。
瑾娘见状忍不住看向徐翀的双腿,心里啧啧叹息:长着大长腿就是好,酒量跑路都比别人速度快。
屋里几个小的也到齐了,见状赶紧给徐翀行礼。徐翀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冲丫鬟们喊,“有酸梅汤么?给三爷端两碗酸梅汤来。”又控诉二哥没兄弟情义,“要不是二哥恐吓我吃剩饭,我肯定不会跑这么快。我都跑断气了,刚换的衣衫差点又湿透了。”
屋内几人都看他渗出斑斑汗水的衣衫,确实,出了不少汗。不过,谁让他跑来着?吃剩饭也没什么不好吧,总归是饭啊。
几个孩子心里都腹诽,却都没有说在明面上。
三叔他们得罪不起,这就是个混不吝,他才不会顾忌他们是他的侄儿侄女,对他们手下留情。那就是个孩子王,兴致上来将他们当球拍上天。可怕。
不过徐翀风趣起来,也是让人毫无招架之力。于是,饭桌上很快就热闹成一团,几个孩子都亲热的给他们三叔夹菜,恨不能坐到他们三叔跟前才好。
他们想和三叔多说话,可徐翀明显有心思,才刚一用晚饭,就把几个小不点撵到瑾娘身边去了。然后,他央求的看着他二哥,不住的给他使眼色,“咱们到书房说话。”
徐二郎在瑾娘的手指推动下,到底是起身带着徐翀走了。
这两人一走,就跟把几个孩子的心带走了似得。长洲眼神示意长晖,“咱们去偷听?”
长晖才不作死。
四哥是有多想不开,才想去听爹爹和三叔的墙角,这怕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吧?
长晖丑拒,长绮也不去。而长乐和小鱼儿都多大的人了,更不会跟着他闹腾。
长洲无奈的慨叹了一句,家里都是无趣的人。然后被姐妹兄弟狠狠瞪了几下,无奈的跟着嬷嬷回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几个孩子离开后,瑾娘继续回房看书。
她以为徐翀是有要事要和徐二郎说,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来。谁知她也就翻了两页书,徐二郎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瑾娘讶异问,“三郎回去了?你们说完了?”
徐二郎“嗯”了一声,“三郎还能在京城呆一个月,想在这一个月中与陈佳玉完婚。”
瑾娘蹙着眉头,“这不是闹着玩么。”哪家新人结亲也不能这么快啊。那讲究的人家,单是过六礼就得走上几年时间。即便是不怎么讲究的,那还有个定亲和走礼的时间,少数也得几个月。就说她和徐二郎成亲时,那时候徐家是迫切需要个当家主母过去主事,所以他们的婚礼办得有些仓促。但是再怎么仓促,流程是一个不少的。而且从定亲到结亲,中间也有一两个月时间。即便匆忙,也没忙到一个月内搞定一切事情的程度啊。
更不用说,那时候她和徐二郎还住在一个镇上,来往婚嫁的都方便。
而三郎和陈佳玉,陈佳玉的娘家可是在江浙一带,不说其他,就说三郎想娶亲,陈佳玉的娘家人总要请来,那娘家人总要给陈佳玉准备嫁妆……单是来往时间,就差不多一个月了,其余那里还有时间折腾。
瑾娘就皱着眉头说,“不行先订婚,等三郎下次回京再成婚。”
“三郎不同意,一意要求直接一个月内成亲。”
瑾娘就“呵呵”,反正现在徐翀也没在跟前,也不怕他颜面有损,瑾娘就直接怼徐二郎,“他想月内成亲,那让他自己操持他的亲事去。”爱咋咋,她是不管了。
以为成个亲是小事么?看青儿成亲那些天她忙成什么样,就知道事情有多繁琐。青儿那好歹是走完六礼,家里事情基本都妥当了。可徐翀这边呢?
若是成亲,徐翀院子里的房屋势毕得重新粉刷修葺,花草植物等重新布置,就连新婚的屋内用品,也得重新置办。
像是屋里的家具用品,不能指望陈佳玉这个新嫁娘带来了,那肯定得现做,可哪里来得及呢?
时下哪家成亲,新房内的床不是提前几个月,甚至几年就开始量尺寸定做的?你要是专门去买,先不说用料好坏,就说尺寸不合适,它摆那儿也不好看不是?
这是大头,也是最浪费时间的。其余,像是嫁妆之类的,这个也好筹备。可请帖不得分发么?酒楼厨子菜单不得提前拟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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