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辽阳,公安医院。
“进去聊两句就出來吧,局里打过招呼,一会可能來提审!”医生带我们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
“大康,跟这位大哥,聊聊天养的病情,我和木木,进去一会就出來!!”我笑着冲大康说了一句,大康点了点头,王木木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天养带着手铐,脚链子,躺在床上,一夜之间暴瘦了十多斤,脸色苍白,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看见我们进來以后,愣了一下,惊讶的说到:“飞哥??你回來了??”
“你脚撩子都砸上了,我再不回來,还他妈能看见你么?”我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坐在了床边。
“天养!这次事儿,我……!”王木木猩红的眼睛里,蕴藏着一丝愧疚,我最近发现他挺让我害怕,沒有了以前的嬉闹,天天也沒有任何表情,说话惜字如金,眼神发直,也他妈不知道想着什么。
据我多年跟他在一起生活的经验來看,他一直在压着,狠狠压着,这种情绪,就像一个缺了引线的炸弹,我一直在想,怎么要把他的情绪,正确的疏导出來,如果疏导不出來,有一句话形容他很贴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木爷,有句话我一直……沒和你说,一横出事儿的前一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但我生气……沒接!!”天养咬着嘴唇,低着头,流着眼泪,懊悔的说了一句。
王木木听完,好像沒有任何意外,依旧沒有任何表情,看了一眼天养,拍了拍他的手腕,扭头,叹息的说了一句:“我是他哥,还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死了……别提这个事儿了,你一提,我更愧疚!!”
木木一说完,屋内气氛整的挺压抑,天养一直对于那天晚上,沒接王一横电话的事儿耿耿于怀,所以一直低头淌着眼泪,他感觉他对不起木木。
“行了,这地方,不是谈这事儿的时候,天养,人不是你干死的吧??”我岔开了话題,冲着天养问了一句。
“沒有!!我根本不认识那几个堵我的傻逼!!!他们动手以后,我就捅了一刀!!但因为我是左撇子,那天事儿发生的有点突然,车里的手扣里有刀,我记得特别清楚,我用右手扎的,所以扎的应该不深,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天我他妈发挥超常了,给那个人捅死了,但我绝对沒开枪杀人,因为张西把枪收走了,再说我捅完那一刀,脑袋上挨了两棒球棍子,直接躺下了!我怎么來医院的我都不知道了!!”天养仔细回忆着,缓缓说到。
“竹签子呢?”我和王木木沉默以下,同时问了一句。
“他下车,就跑了啊!!”天养迷茫的说了一句。
“你沒跟警察说……”我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天养,但比较憨的他,非常迷茫的看着我问道:“说啥???”
“一横被杀碎尸的事儿!!”王木木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我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弱弱的给水果刀,扔进了垃圾桶里。
“哦…哦!!沒说!!别的事儿想不明白,这事儿我还能想不明白么??说了一横的事儿,司法口一关注……咱们下面好多事儿都沒法干!!”天养的意思很明显,王木木心里莫大的怨气,一旦公安局立案侦查,那我们这一群案底成摞的人,都会被关注,想通过社会手段解决,那就太难了。
“嗯嗯,我估计晚点,律师会來接见你,你不用对他有啥隐瞒,那是韦爵爷从北京找來的人,挺靠谱,所以事实怎么样,你就怎么说,还有,刑警队提审,你随便找个理由,先拖一拖,口供先别急着录,等关系支上,律师把事儿捋顺了,咱在录口供!!”我又嘱咐了一句。
“我明白!!”天养点了点头,精神好像不在状态。
我看着他这样,攥着他手,笑着说道:“别jb整这个死出!!操***,有事儿的案子,老子都能给你捞出來,更何况你啥也沒干!!怕个jb!咱家不缺钱!!好好在这养养!外面的事儿,弄完,我來接你回家!!”
“嗯,我等着!”天养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缓缓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我和你木哥,还有一堆事儿,就先走了!”我站起來,冲着天养说了一句。
“行,我睡一会!”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