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泽,他现在怎么样?带我去见他。”
莫雨很担心严易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想要看到他好好的。
“少爷他正在戒那东西,听说……”罗琦有些不忍,整张脸几乎挤到了一起。
“走,现在就带我去。”
看着匆匆忙忙向外走去的莫雨,罗琦却始终没有动。
莫雨走到电梯口,转头想和罗琦说些什么,没见他人,又折返回去,没好气的说,“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少奶奶,我们不能去。”罗琦迟疑了下为难的看着莫雨说。
“不能去?为什么不能去?”
“少爷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不到他我不放心,走,赶紧走。我们去接他回家。”
莫雨管不了许多,现在她只想看到严易泽,只想赶紧把严易泽接回严家去。
就算是要戒那玩意儿,在严家也总好过他现在躲藏的地方,有什么事莫雨也能及时的照应到。
再说之前之所以不去看严易泽,不接严易泽回家,是担心罗雪和罗光福那边,可现在不需要担心了。
至少短时间内,罗家的主要精力都在怎么营救罗光福身上,根本顾不上严易泽。
只要平安到了严家,就算是罗雪明知道严易泽在,拿他,拿莫雨没任何办法。
罗琦一把拉住莫雨,抿着嘴唇冲她摇头,“少奶奶。您冷静点。暂时还是别去了,也别想着把少爷接回来了,等少爷戒掉了那东西再考虑这件事吧。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让罗光福,让罗雪,让整个罗家付出代价。”
“我很冷,易泽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放心他在外面,我要守在他身边,陪他一起面对。”
莫雨很固执,根本听不进去罗琦的话。
莫雨是主子,罗琦是下人。是保镖,即便现在罗琦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身份,在人前有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可他心里却依然没有忘记他的出生。
他不可能和莫雨来硬的,只能劝,劝不住只能听莫雨的,可想到一周前的那个晚上离开那边的时候严易泽说的话,罗琦狠狠咬了下牙,决定给出一个让莫雨不会再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少奶奶,你还是给少爷留点自尊吧。”
自尊?
罗琦的话提醒了莫雨。即便心里还是蠢蠢欲动,可最终莫雨还是渐渐冷静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整个人失望的重新坐回宽大的办公椅上,大半个身子都嵌进了椅子里,表情略有些复杂。
罗琦这才渐渐松了口气,坐在莫雨的对面安慰道,“少奶奶,您也不用太着急了。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以少爷的毅力,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摆脱那东西对他的影响。到那时,您和少爷,还有小少爷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罗琦,谢谢。”
莫雨抬起头冲他道了声谢,点头的瞬间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要让罗光福,罗雪,乃至整个罗家付出代价?”
“没错,事实上我已经在做了。不然罗雪也不会突然闯到这里来找您。”
罗琦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说起这事儿,我想确定一下你陷害罗光福的事不会轻易败露吧?要知道这种事可大可小,要是……”
莫雨说这话时心里挺担心的,她恨罗光福,恨罗雪,恨罗家的所有人,想报复他们,想让他们为他们对严易泽做的事付出代价,但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把罗琦这个对她,对严易泽,对整个严家忠心耿耿的得力干将赔进去。
在莫雨的心里,罗琦可比整个罗家的所有人加一块的分量都要重。
“少奶奶,您放心好了。罗光福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确定?”莫雨皱起了眉头,好奇的问。
“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罗琦轻笑一声,“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陷害罗光福。您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罗光福不过是一个工地搬砖的,没什么背景,身边也没什么有实力的亲戚,他怎么会爬到如今的位置?说白了,他自己并不干净,被他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人不在少数,家破人亡的更是数不胜数。”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莫雨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的莫雨可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人,他深知道能够积累那么多的财富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多少总干过几件没法见人的事,就包括严家也一样。
只不过他们成功了,依托庞大的资金,他们构建了自己庞大复杂的关系网,有强势的靠山,一般人即便是知道他们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没法和他们斗,更不敢跟他们斗,最终只有一个选择装聋作哑息事宁人。
古老相传不是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嘛: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
“罗雪那边呢?”
警察既然敢抓罗光福,这证明罗光福背后的人已经保不住他,或者应该说已经把他当成了弃子,在这种情况下罗光福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莫雨并没有因此满意,罗光福即便是得到了应该有的报应,可罗雪不会有事。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从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变成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普通人,每天一睁眼就必须为了活下去开始辛劳的工作。
这不是莫雨想要的,她要的是罗雪付出代价,要的事罗雪知道痛,痛不欲生。
否则她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罗雪那边暂时恐怕动不了她。罗光福很宠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让她参与。甚至于都没让她知道。”说起这个罗琦也很无奈,眼神中满是不甘。
“这样吗?”莫雨沉吟起来,许久后她缓缓点了下头,“那暂时就先不管她了。不过罗光福那边一定要盯紧了,别给他翻身的机会。不管怎么说罗光福也富贵了这些年,认识的人也不少,说不定会有人念着旧情跑来插一脚,把他给捞出来。”
“少奶奶,您放心吧。罗光福翻不了身,要是谁敢伸爪子,伸哪只爪子,我剁了他哪只爪子,两只爪子都伸出来,我就把他爪子全剁了。”
罗琦的表情很阴冷,眼神很渗人,可莫雨却没有感觉可怕,反倒很是感动。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莫雨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谈论这件事。
“少奶奶,您客气了,这是我份内的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忙了。”
见罗琦要走,莫雨叫住他,叮嘱道,“易泽那边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给他换个好点的环境。”
“我刚已经安排下去了。”
听到罗琦的回答,莫雨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润城郊外的那栋待售的别墅里,原本一直呆在地下室的严易泽已经转移到了别墅二楼一个宽敞的房间。
生活条件也上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偶尔天气好的时候,严易泽会在院子里走一走,呼吸下新鲜的空气。
大部分时间都是比较平静的,除了瘾头上来的时候,那种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或者应该说他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识。
好在这几天随着他一次次的扛过,他无意识的时间越来越短,从刚开始的一整天缩短到现在的半天,进步很是明显。
严易泽相信,最多再过半个月,他就能基本摆脱那东西对他的影响,回归正常的生活。
一个多小时前,被捆绑在床上扭动挣扎了五六个小时的严易泽安静下来,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
转头看了眼一直守着他的两个男人,示意他们可以松开他了。
两人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撕开严易泽嘴上的脚步,简单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严易泽已经暂时摆脱了那玩意儿的影响,这才常出了口气,让严易泽恢复了自由身。
被两人从床上扶起,浑身酸软无力的严易泽在床边坐了好久,才稍稍有了点力气,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他该去洗澡了。
几个小时的挣扎,扭动不仅耗光了他的体力,更是让他浑身上下的衣裤全部被汗水浸湿,仿佛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干涸的汗水让衣裤紧贴在他身上,刺鼻的汗臭味熏得严易泽有些受不了。
脱下湿透的衣服丢在一旁,严易泽躺进了放好水的浴缸里。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将他的意识吞噬,他睡着了。
严易泽是被开门声吵醒的,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他睁开眼看向了卫生间大门的方向,眉头猛的皱了起来。
这时候会是谁进来?
那两个一直照顾他,守着他的家伙?
严易泽第一时间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两个人很本分,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
那……不是他们又会是谁?难道有人闯进来了?
是莫雨,罗雪,还是其他人?
心念电转间,严易泽跳出了浴缸,扯过一件浴袍披在了身上,刚系上带子,卫生间的门被人拧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出现在严易泽的视线中。
严易泽仔细的打量着这人,尽管这家伙看上去挺壮,壮硕的身材给人的压迫感很强,可严易泽却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的敌意。
正当严易泽寻思着这家伙到底是谁,有什么来意时,壮汉闪身让到了一旁,露出了一直被他挡在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凌穆扬。
“好久不见了。”
凌穆扬眯着眼睛冲严易泽笑,严易泽紧紧抿着眼睛看着他问,“请问你是……”
“凌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