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殷皓眼放精光,手中掐出一个极为繁杂的手印,以一种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变换着。
这手印变动间,接连带着周身力气涌动,内中饱含各种不同的发力方式。
四肢、腰腹、脊柱、关节、丹田甚至眉心等部位都随着手印的变化而震动。
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的生涩变得越来越熟练,其中变化有删减,也有增添。
最终手印成型,停滞了下来,化为一道无比高深,夹杂着诸多思想的印记。
看着殷皓施展出的手印,郭云深愕然说道:“我本来以为,天下有孙禄堂这样一个天才已经巨大的巧合,没想到还有你殷皓,看来你师父说你有飞升之资实非虚言。”
亲眼看着这道手印在他眼前的成型,郭云深一时间有种莫名的感怀,他看向殷皓问道:“你这手印,可有名字?”
感受了一番这道手印的效果,殷皓满意的点点头,散去手印回应道:“这门手印没有名字,我也尚且在推演,还未完善。”
他这话倒不是推脱,而是确实没有完善。
因为这个手印只有练法,没有任何打法。
至今也还在推演中,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甚至就连练法也仅仅是统合,而非容纳,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拳术练法去完善。
国术分练法、打法和演法。
练法就是平日里修炼的法门,又分内练和外练,俗话说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便是如此。
而打法,便是杀敌对抗之术,种种招式不一,手段凌厉无比,和练法截然不同。
打法到最后都要形成肌肉记忆,基本是出手就来,不存在脑海中还要去思索下一招。
演法就是表演,一种打的非常好看的花架子。
虽说国术号称只杀人、不表演,但到后来却不得不向时代妥协。
但拳师也是要恰饭,要养家糊口的,所以一些必要的妥协还是要有的。
虽然殷皓的话是如此说,但郭云深却能看出这道手印的前景,他说道:“你这道手印虽然未尽全功,但也足以看出其浩瀚广博,你能有此作为也足以见你拳术造诣,不必妄自菲薄。”
郭云深摇了摇头,对殷皓说道:“只是你的路子太广太博,我也不知你走这条路到底对不对,但既然你已经选定了路子,那我也只能助你走下去!”
说着,他看了眼殷皓,说道:“明天开始我传你我会的北方拳术,今天你就先下去好好体会一番你这道手印吧。”
而后郭云深吩咐他身旁的一位徒孙给殷皓安排一个房间,接着便行色匆匆的离去了,他要回房给殷皓量身打造一份教学计划。
而殷皓在随着郭云深那位徒孙来到他的房间后,便按郭云深所言,开始仔细体悟起他创出的这道手印来。
虽然这道手印是他所创,但事实上其中饱含的很多练法,他都还没有深切的感悟,就连手印中蕴含的思想也都有些杂乱,需要他更深入的梳理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