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银打造的囚笼,发出了令人心惊的寒光。
这个巨大的纯银囚笼里,有一张豪华的大床。大床上缠绕着荆棘,荆棘上盛开着大朵大朵的蔷薇。
蔷薇是紫红色,像是凝固以后的鲜血。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古老的油灯,发出神秘诡谲的模糊光芒,将蔷薇花映照得更为妖艳。
而铺着荆棘,盛开着蔷薇的大床上,还躺着一个青年男人。
青年男人的身上一丝不挂,裸露的皮肤像是瓷玉一样白皙,但并不无暇。
荆棘枝上有许多尖利的小刺,轻而易举地划破了青年白嫩的肌肤,流出了殷红的细小血珠。
除了新鲜的血珠,青年身上还有许多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长而细的伤痕。
这遍布全身的伤痕,是荆棘条刮过所致。
这个青年很可能在荆棘条上滚了一道,甚至被荆棘条子狠狠地抽打过。
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呢。
还好,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伤痕。
他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有一副和欧洲人一样深邃的五官。紧闭的樱色薄唇,挺拔的鼻管,细长而卷翘的睫毛,俊美得像是从漫画里走过来的王子。
如果忽略他仿佛囚奴一样的身体,此刻这一幕,真像是画里沉睡的王子。
纯洁的身体沾染上了血腥,显得这么美好和谐。
疼……
很疼,浑身密密麻麻的,每一个地方都传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