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本以为他要说什么调戏话,故意捉弄人。
谁知春风掩面而笑,倒是不再故作姿态了,问说,“莫非你喜欢这样?”
林深用行动证明了他到底喜不喜欢。
大红色的戏服被撕碎了,随意丢在地上。春风被抱在了榻上,依旧是化着胭脂的脸,不着寸缕的身上却是白皙一片。
他吃吃地笑着,“林深,你又发什么疯?”
说好的唱曲呢。
林深有些急促地亲吻着春风的眉眼,“春风……长歌……”
春风喜欢疼痛,与他而言,疼痛是世界上最大的痛快。越是疼,他就越是享受。
他一手拿起边上的蜡烛,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那跳动的火焰。
林深看着,咽了咽唾沫,脸上有犹豫之色。
春风发出一阵呵呵呵呵的笑声,笑得眼角带了泪。然后他径直把烛台倒了过来,让那蜡油滴在自己白皙的胸膛上……
林深不觉得痛快,他只觉得痛。
他想把烛台抢过来,但春风不乐意了,皱眉,“林深,何必阻挡我痛快呢……”
那蜡油在白皙的皮肤上渐渐冷凝,把周围的皮肤烫的通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但春风仿佛不知疼痛。
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享受,像是欢好之时那样,林深自己也读不透他的意思。
一滴一滴的,像是黏稠的泪水。
林深知道,自我摧毁是有快感的。
对有的人而言,自我毁灭,下坠入无边地狱,堕落成魔,是相当畅快的一件事。
林深握住春风的手,“我来……”
那就……
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