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谊正在左顾右盼。
酒是色之媒,历来好色之人,少有不以酒助兴的。
姚谊现下喝得有点醉,正是兴头最好的时候,想到蔡小姐那娇柔的样子,心里痒得不行。
上回指着他鼻子骂得痛快,等会儿看她还怎么骂,不把她弄到哭,他就不姓姚!
正在浮想联翩,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国公爷,你在这做什么?”
熟悉的声线,姚谊立时一个哆嗦。
扭头一看,见是楼晏,连酒都醒了几分。
“楼四!你怎么在这?”
他们两人的过节,要追溯到三年前。当时楼晏逃亡入京,正是最落魄潦倒的时候。姚谊身为纨绔,最讨厌出身好自身还优秀的人,把自己比得一无是处。
于是,他闲着没事去找麻烦,然后被楼晏教训了。
姚谊顿时就不肯了,亲哥哥才当了皇帝,他凭什么让人欺负?
然而,他到新帝面前告状,却反被训斥了一通,还勒令他立刻去父王的封地,不可在京中逗留。
然后,他就这么被赶出了京城。
尽管愤愤不平,姚谊却认清了一个事实。
楼晏是皇帝的心腹,比他这个亲弟弟还亲近的心腹。
他对那位自小入宫伴读的亲兄长,没有太多了解,也没有很深的感情,不敢像在府里一样耍赖,故而一向对楼晏避而远之。
此时,楼晏冷冷道:“国公爷还是回去吧,附近的小阁,说不准会有女眷出没。”
姚谊不高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暗示我在故意偷窥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楼晏淡淡道,“方才我就瞧见一位小姐往这边来,如果撞上了,那就不好了。”
姚谊一听,暗暗兴奋。
他说的就是蔡小姐吧?果然来了!
紧接着又听楼晏道:“……还好遇到了俞大公子,把她劝到别的地方去了。”
姚谊只觉得一盆冷水拨下来,叫道:“你怎么让她走了呢?”
楼晏奇怪地看着他:“这里有男客,让她换个地方,有什么不对?”
姚谊有苦说不出,期待中的幽会,就这么被搅和了。而且他还没办法说什么,人家的理由光明正大。
美人儿没了,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姚谊垂头丧气:“我喝多了头疼,去阁子里休息一会儿,这总行了吧?”
楼晏这才没说什么,只道:“国公爷可要派人守好了,别让女眷误入。”
姚谊连话都懒得接了,扭头走人。
看着姚谊进了小阁,楼晏才转身离开。
然后找到了廊桥上的俞慎之和池韫。
俞慎之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楼晏懒得回答,今天池韫用的香略重,很容易闻出来。
他问:“你原来的计划是什么?”
池韫无奈道:“我想引他到老夫人休息的地方去。”
来赴宴的女眷,无论谁沾上这色胚子,名声都要坏。唯有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不但不受影响,还能直接定他的罪。
郑国公府功勋卓著,名望极高,要真发生这样的事,皇帝第一个不饶他!
俞慎之想了想:“这法子是还不错,不过不够劲。”
两人瞅着他。
俞慎之道:“小时候,我家老二皮得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后来我想了个招,他就乖了。”
在他们的注视下,俞慎之忍着笑说:“我在他裤子里放了一只蟑螂,他吓得扯了裤子满屋子乱跑,光屁股的样子被整个学斋的人看到了,从此以后夹紧尾巴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