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刚过,祖爷就召集堂会。
这次是扩大会议,除了坝头外,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小脚。
祖爷神色凝重地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祖爷我待手下弟子不薄,为什么你还要做内鬼?”
众人面面相觑,心怦怦直跳。
“三坝头!”祖爷一声大喝,“你还不从实招来!”
三坝头一愣:“祖爷,这是什么意思?”
祖爷仰天长啸:“枉我一片苦心栽培你,没想到你却吃里爬外!”
三坝头大喊:“冤枉啊,祖爷,冤枉啊!”
祖爷冷冷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支细细的苇子杆儿,“手法高超啊,油纸上刻仿宋字,卷好后插入苇秆儿,再将苇秆儿塞入蚯蚓肚子,蚯蚓顺流而下,池塘出水口处拦一细网,载有苇秆儿的蚯蚓会被拦下,线人拿到蚯蚓后,消息便可破肚而出,油纸浸水不湿,仿宋字难查笔迹。以钓鱼为名,行内奸之实,天衣无缝,天衣无缝!”
三坝头大惊:“祖爷,冤枉啊!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啊!”
祖爷大喝一声:“拉出去,砍了!”
三坝头哭着大喊:“祖爷明察!冤枉啊,冤枉!”
众坝头满头是汗,“祖爷,此事查清了吗?”
五坝头梁文丘起身说:“祖爷,三爷跟随祖爷以来,忠心耿耿,从没异常之举,此事务必查实确凿才可行刑啊!”
祖爷看了看三坝头,说:“先打入地牢,待我将梅玄子打回原形后,再杀你祭天!”
几个小脚把三坝头五花大绑,推搡而出。
夜里,三坝头蜷缩在地牢,不停地叹气,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正迟疑间,一个小脚送饭来了。
“三爷,吃饭啦!”
三坝头大叫:“我他妈不吃!”
小脚将饭菜推了进来,低声说:“祖爷吩咐,你一定要吃饭!”
三坝头疑惑地看了看小脚,接过饭菜,是一碗河粉和几片咸鱼,小脚走后,三坝头坐在地上抓了几口河粉,又咬了一口咸鱼,觉得有东西垫牙,原来咸鱼肚子里有一个油纸包,三坝头忙将油纸打开,里面是张纸条,祖爷亲笔:“苦肉之计苦中生,苦尽甘来兄弟情。”三坝头看完,将纸条吃下,而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