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铮正在看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书,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哪些不会?”
“......都不会。”
徐景铮抬眸,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薄唇抿着,一句话没说。
钟声晚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她不敢与他对视,垂着眼睫,弱弱出声,“你应该早就习惯我笨了......”
徐景铮终于出了声,“这是上周五才讲过的题型。”
“是吗?”钟声晚一脸惊讶,“可我怎么没印象......”
徐景铮咬了咬牙,压低了嗓音问她,“你上课在干嘛?”
“听课呀。”话一说完,她又心虚的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能全怪我......”
“怪谁?”
“怪你!”
徐景铮不明白的皱眉,钟声晚立马解释说,“上周咱俩不是吵架了吗?你不给我补课,我心情不好,所以就懒得听课......”
忍不住咬了咬牙关,徐景铮一脸无语的看着她。
钟声晚也看着他,那张娇艳的脸上,表情有些小无赖,“你自己说,是不是怪你?”
“......”
见他不说话,她愈发的娇蛮起来,“没话说了吧?哼哼,你上周伤害了我,还没跟我说对不起呢,你现在要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听着呢。”
话音刚落,一记爆栗就敲了下来,准确无误的敲在了钟声晚的脑门上。
疼得她‘嗷’叫了一嗓子,然后一边用手捂着敲疼的脑门一边气得抬手去捶徐景铮。
徐景铮也没躲,任由她的拳头捶在他的胳膊上。
她一边捶一边冲他嘟嘴瞪眼,而他却忍不住低头,唇角扬了起来。
那一晚,徐景铮给她补课到九点半,多补了半个小时。
只是因为钟声晚要他......负责。
他自然是负责到她全都会了为止。
最后回宿舍的路上,钟声晚忍不住问徐景铮,“哎,你下午的时候跑什么?”
徐景铮停了脚步,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句话没说,抬脚就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钟声晚一脸郁闷的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两个字,“有病!”
.......
转眼到了周五,这周的周五和周六两天是学校的春游时间。
早上六点半,学校校车一辆接着一辆整齐的停在学校大门口,高一年级的先上车走,高二紧跟着,最后是高三。
钟声晚他们的目的地是平镇。
平镇位于北城县郊,距离北城有一百多公里,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
在学校关了一个星期的学生们都很兴奋,上车之后也安静不下来,有说话的有唱歌的,还有凑在一块玩扑克的。
钟声晚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上车她就从书包里掏出眼罩,将眼罩戴在眼睛上,直接就睡了。
昨晚补完课回到宿舍之后,她又复习了很久,快凌晨了才上床睡觉。
天蒙蒙亮又爬起来,这会儿没什么精神,只想睡觉。
她刚把眼罩戴上,就听到小罗老师的声音从前头传来,“班长,咱车上还有空位置吗?”
紧接着是班长的声音,“还有三个。”
“那正好,”小罗老师似乎是朝外面叫了谁,“李老师,我们车上刚好还有三个空位置,你让你班那三个同学过来吧。”
钟声晚听了一耳朵,她伸了伸腿,换了个姿势正准备继续睡,她身边的纪秋水拿胳膊捅她,一边捅还听到她激动的声音传来,“晚晚,徐大神到咱们车上来了。”
徐大神?
徐景铮!
钟声晚抬手扯下眼罩,一抬头就看到刚上车不久的徐景铮。
他穿着校服,身上背着书包,双手抄袋裤子口袋里,一脸淡漠的走在最后面,慢悠悠的朝着车后面的位置走过来。
此刻,车厢内已经沸腾了。
不!
应该说二班的所有女生都沸腾了。
钟声晚抬眸扫了一眼那些花痴们,不爽的收回实现的同时拿手捅了捅纪秋水,“你去和班长坐。”
纪秋水,“为什么?”
钟声晚立马对着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的老师自然是和我坐。”
纪秋水一脸伤心,“姓钟的,你重色轻友。”
“乖,下周我请你吃好吃的。”
“哼,不吃。”
“我帮你叠被子。”
“我自己会叠。”
钟声晚豁出去了,一咬牙,“我帮你洗一个星期的袜子。”
纪秋水二话不说,立马拎起书包就坐到了班长旁边。
这时,恰好徐景铮走过来,钟声晚立马叫住他,“哎,坐这儿。”
徐景铮朝她看了一眼,再抬眸扫了一眼四周的位置,都坐满了人。
最后不得已,只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