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钟南衾,好让人心动啊。
.......
再说白忆安。
那一晚的白忆安在看到苏眠突然大出血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不过就是踢了她肚子几脚,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客厅内浅色的地板上都是血,满眼都是刺目的红色,苏眠躺在地板上似乎已经没了呼吸,整个人苍白得近乎透明,她白色的连衣裙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白忆安害怕了,她似乎已经看到被她弄死苏眠化作厉鬼,即将要来索她的命。
再也不敢继续在这个屋里待下去,白忆安夺门而出,连电梯都忘了坐,直接从楼梯上一路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她不敢再开那辆黑车,直接打了辆车去了郊区。
到了郊区,她下了车,一路顺着马路往乡下走。
她心里很清楚,恐怕现在市区已经被警方掀了个底朝天,钟南衾恐怕也得到了消息,而且他肯定也知道了杀死苏眠的人是她。
此刻的白忆安没有选择,之前疯狂起来不怕死的冲动彻底被苏眠的鲜血给弄没了。
她想活命,她不想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脚磨破了,嘴唇因为太久没喝过水,干裂得不成样子。
郊区附近的村子她不敢待,想着往更远的地方去,但体力最终不支,一头栽在马路上。
再醒来时,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抬眼环顾四周,很明显农村的房子,半旧不新的家具,好在屋子里的一切都干净整洁。
白忆安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被磨破的脚上被上了药,不那么疼了,她套上鞋子,抬脚打开门走了出去。
推开门,外面就是院子。
此刻正是午后时分,院子里正中间是一个井,井的一边种了一棵枣树,此刻正是枣树开花直翻茂盛的时候,风一吹过,白色的枣花‘簌簌’往下掉。
枣树下放着一个大木盆和小木盆,盆里面放着搓衣板,一旁的地面上有水渍的痕迹。
似乎刚有人洗过衣服。
不远处拉着的晾衣绳上,搭满了刚洗干净的衣服。
衣服上还在滴着水。
白忆安有些内急,想上卫生间,但她环顾四周,却没看到哪间屋子像卫生间。
就在她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院子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忆安赶紧抬头看去,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拎着篮子走进来,篮子里是刚摘的新鲜蔬菜。
对方一抬头就看到了白忆安,表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马笑着走过来,“姑娘,你醒了。”
白忆安看着对方,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
老人将菜篮子放在一旁,温和的问她,“你觉得自己身体好点没?有什么觉得哪里不舒服?”
白忆安连忙摇头,但随即她又点头,“我想上卫生间,请问......”
“卫生间?”
“就是厕所。”
“哦你想上厕所,“老太太抬手指着斜对面的一间用转头垒起来的小屋子,“在那边,你快去吧。”
白忆安低头说了声谢谢,抬脚就走了过去。
站在小房子前,她深吸一口气,都说农村脏,特别是厕所更是脏得没法下脚。
如果不是憋得太厉害,白忆安发誓,打死她也不会进去。
但现在都快要憋得尿裤了,她还有多余选择吗?
只好鼓足了勇气,伸手推开了门。
门是木门,门推开,她鼓足勇气看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里面很干净。
地上铺着青砖,墙上刷着白色的水泥,蹲坑的地方铺着厚厚的木板,根本看不见里面的脏东西。
一旁有一扇窗,风不时吹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
白忆安赶紧走进去,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走出来的时候,顿时觉得好受许多。
老人坐在院子里摘菜,白忆安抬脚慢慢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她试探着开口,“谢谢您救了我。”
老人笑着摆手,“不是我救的,是我儿子救的。”
“那他在哪儿?我想跟他说声谢谢。”
“他去樱桃园了,”老人抬头看着白忆安,脸上有关心也有疑惑,“你看起来可不像乡下的姑娘,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是来我们村找人?”
在厕所里的时候,白忆安就已经想好了理由。
所以这会儿,老人问她的时候,她装出很为难的模样,低着头咬着唇角一语不发。
老人见她这副为难的模样,便对她说,“既然为难,那我就不问了。”
“不是的,”白忆安赶紧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其实是......其实是逃婚跑出来的。”
“逃婚?”老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结婚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逃婚了呢。”
白忆安眼眶一红,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老人见她哭了,也跟着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