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今晚不是该陪那个叫温婉的女人么?
两人的关系一看就很亲密。
而且那个女人一定很喜欢他!
不仅甜甜的叫他南衾哥哥,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痴恋。
更重要的是,在苏眠看来,钟南衾和温婉很般配。
出众的气质,姣好的相貌,眉眼之间不经意露出来的高傲和不屑一顾......
他们是同一路人。
很适合在一起生活。
只是,让苏眠觉得不能理解的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男人不好好去陪温婉,跑来她这里做什么?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钥匙,是怎么进的公寓楼?
就在她疑惑之际,门又被敲响了。
寂静的夜,这样的敲门声回荡在楼道中,显得特别的清晰。
一声一声,就像是棒槌敲在苏眠的脑门上。
她心头一阵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门是肯定不能开。
暂且不论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他,一想到他身边已经有了女人却还敢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苏眠忍不住想发火。
这个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一瞬间,苏眠仿佛没什么可慌的。
愿意敲是吧?
那就敲好了。
她转身正准备抬脚离开,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开门,我知道你没睡。”
苏眠本来就憋着火,此刻听他这么一说,立马隔着门呛了回去,“我凭什么给你开门?”
门外,钟南衾薄唇浅勾,“我来拿点东西。”
苏眠一愣,随即想到他落在她这儿的那件西装外套。
她立马回他,语气冰冷,“你的衣服我明天会直接寄到你家,钟先生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不料钟南衾却说,“不是衣服。”
苏眠火了,“除了那件外套,我这里没有你的任何东西。”
“不是我的。”
“......”
“钟一白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一套画笔落你这边了,让我过来拿。”
画笔?
苏眠想起上次钟一白来家里,临走的时候估计是走得急,的确落了一套画笔在她这儿。
她第二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
她记得当时把它收起来,放卧室的柜子里了。
她转身进了卧室,将那套画笔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重新回到公寓门旁,她看着手里的画笔,依旧没有开门的意思。
她隔着门对外面的钟南衾说,“一白的画笔的确落我这儿了,他现在急要吗?”
“嗯。”
“好,你把部队的地址给我,我明天一早给他快递过去。”
门外,钟南衾听了她的话,原本浅浅勾着的唇角瞬间抿直。
眸色暗下来,再开口,语气已经冷下来,“开门!”
苏眠懒得给他再废话,语气比他更冷,“如果钟先生真的有事找我,明天白天咱们可以找个地方说;但如果没事,请你回去吧,太晚了别再敲门了,打扰周围邻居休息。”
钟南衾就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逼她,“苏眠,开门。”
这一次,低沉的嗓音中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
苏眠心头微微有些慌。
钟南衾这个男人她多少有些了解,他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来仰视他。
他是天生的王者,惯于发号施令,也习惯了别人遵从他的意思去行事。
如果别人忤逆他,他就会想法设法的将对方打压甚至摧毁。
苏眠忍不住想,如果她今晚坚持不开门,他会如何?
会不会直接破门而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公寓门再一次被敲响。
而这一次,敲门的动静明显比前几次大了许多。
‘嘭嘭嘭’的声响,让苏眠急得直跺脚。
这楼隔音效果不算好,有的时候,楼上楼下说话的声音她都能听见。
如果钟南衾再敲下去,楼上楼下的邻居肯定会烦。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还是不开......
很快,苏眠就听到楼上有人在窗户前喊了一句,“楼下的,你家门快被敲破了,赶紧开门。”
楼下也跟着喊了一句,“大半夜的楼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孩子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
苏眠一个健步冲到门边,伸手一把打开了公寓门。
她瞪着门外单手抄袋,唇角轻勾的男人,气得瞪大了眼睛,“你有病!”
她不敢太大声,压着嗓音冲他吼。
钟南衾看她一眼,没理她,抬脚进屋。
苏眠见他想进来,抬手就推他。
但她哪是钟南衾的对手,他伸手一把抓住她推他的手腕,轻轻一拽,苏眠整个扑进了他的怀里。
手里的画笔应声落地。
钟南衾长臂一揽,一把揽住她的小细腰随后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