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特勒敷衍地应了一声:“久仰!”心下却觉得,张易之请自己兄弟喝酒,却让他的几个下属相陪,实在是奇怪得很。对于这个问题,他也不便发问,只好憋在心里。
几个人依次坐下之后,便有人送上了酒。张易之亲自把盏,为大家各斟一杯,道:“相逢即是有缘,难得咱们几个人天南地北聚在一起。来,为了咱们几个人的缘分,干一杯!”
弋特勒本来是冲着哥哥的道歉前来的,不想到了这里之后,却不见哥哥露面,不免又生出了些许疑问,便向张易之道:“张将军,不知我四哥——”
张易之笑道:“弋特勒放心,我已经派人过去请了,他面嫩,喜欢拖延一下,也是有的。弋特勒,不如咱们一面吃酒,一面等着吧。”
弋特勒为人谨慎,但此时对张易之也可说是全无防备。因为,这酒是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他亲眼所见,这是绝对做不得伪的。再者,张易之的这些理由也是极为合理,云特勒的确是一个面嫩的人。
当下,弋特勒举起酒杯,笑道:“既然是如此,今天就麻烦张将军了,待日后有机会,本特勒做东,也请张将军吃酒!”
张易之微微一笑,也不回话,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张家兄弟和林秀也是一样,跟着张易之一口干掉。
这样一来,弋特勒最后的一丁点疑心,也跟着烟消云散,他也做出豪情万丈的样子,学着张易之等人的样子,一口干掉杯中之酒。然后,他忍不住轻声地赞叹:“好酒!真是好酒!”
弋特勒这个赞誉,绝对言之由衷。这时候的酿酒技术,总体上来说,还比较粗糙,但中原在这方面,却是远远地将北方游牧民族甩在后面了。张易之等人带来的酒,纵然称不上极品佳酿,在突厥人品来,却是平生罕见的好酒了。
弋特勒是个典型的游牧民族少年,和其他绝大多数突厥人一样,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嗜酒如命。尝到了这等好酒,他只感觉心怀为之一畅,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为了何事而来。
张易之自然不会去点破,又亲手为大家各自斟了一杯,道:“既然是好久,特勒可就不要客气啊!”这一次,他给其他人,包括自己,都只斟了小半杯,却给弋特勒斟得满满的。
弋特勒笑着举杯,道:“张将军说哪里话,本特勒从来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张将军,你是否能给本特勒解释一二啊?”
张易之“哈哈”一阵大笑,一仰脖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算是回应。弋特勒自然也不甘示弱,也是一饮而尽。
就这样,几个人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竟然有点忘乎所以了。
张易之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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