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易之看见那似乎散发着森寒之气的门窗之时,心中还是一凉。他产生了一种另外的感觉:姜山之所以不来衙门,很可能只是怕和他张易之碰上而已。换句话说,姜山为了割断自己的女儿和他张易之之间的关系,耗尽了心思。
轻轻地移开目光,往边上的县丞公事房望去,那边的门倒是虚掩着的。想来,这个衙门里唯一的工作狂马敏还在干活。只是不知道,这衙门里哪来那么多活让他干。
“外面可是张少府?”正沉吟间,管泛的声音轻飘飘地传了出来。
“正是!”张易之连忙收敛心神,应道。
“进来吧!”管泛道。张易之也不迟疑,推门走了进去。
今天的也许是受了税银被劫的影响,今天的管泛精神有些萎靡,竟然没有斗蟋蟀,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见张易之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示意张易之坐下。
“看你在门口发呆,想来有事要说吧!”管泛道。
张易之点头,道:“正是。下官打算这几天去一趟观风山那一带,打探一下山上强人的具体情况,若是有机可趁的话,也好出动人马剿灭他们。万一那山上真是无懈可击,也好早日死了这条心。”
管泛显然极为以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旋即,他终于苦笑一声:“张少府的拳拳报国之心,真是令人感佩。不过,观风山一带极为凶险,实在不宜前往,张少府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大概是感受到了张易之的决心,他倒也没有直接相劝。
果然不出管泛所料,张易之坚决地摇头道:“堂尊的好心,下官心领了,不过此事下官已经思量甚久,不会再轻易动摇了。”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管泛的意料,但他还是略略沉吟了一下,才又说道:“既然张少府决心已定,本县也不好阻拦。我看这样吧,你且延缓几日出发。上次税银被劫之事,州衙那边还没有特别的符文传下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如果州衙因此宣布剿匪的话,张少府的助力自会增长不少,如果州衙那边决定隐忍,你再出发也不迟!”
张易之听得这话,不作考虑,便答应了下来。毕竟,箕州衙门不比无能的辽山县衙。如果州衙决定剿匪,他们能动用的力量,就绝不是辽山县所能比拟的。虽然张易之手里蓦然多了辽城军这幅底牌,如果能不动用,自然最好。
随即,张易之并没有立即回家。一则是因为现在的家中,少了一个人之后,就少了一份牵念所在,二则是因为既然来了衙门,也不好亮个相就跑人,那样还是显得有些不厚道。
当下,他推开了县尉的公事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本来,对于辽山县的官员而言,到衙门里唯一的事情,几乎就是静坐,张易之也感觉自己最近在坐功一项上很有突破。但是,今天他刚坐下,就有人来拜访了,一看之下,竟是隔壁的马敏。
马敏这厮浑然没有丢了税银的人应有的忐忑,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张易之甚至在怀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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