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隆基自幼就这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脾气,五哥你不必在意,他不敢拿你怎么样。河内王是多大的凶名啊,这小儿尚且对他不屑一顾,可见这小子就是这目中无人的鬼脾气,五哥不要放在心上就好。而且为了这件事,皇嗣私下里还偷偷找过我,一再向我致歉,想来特也会严格约束武隆基,以后这小子见到你,恐怕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了!”
河内王武懿宗也是一名酷吏,和来俊臣、周兴这些市井出身的酷吏不同的是,他是武则天是叔父武士逸的亲孙子,也就是武则天的堂侄,官高爵显,十分威风。而武隆基对他尚且十分不客气,的确人小胆大。
“愚兄并不是为此事而来,愚兄是有一些你大概不怎么愿意听的话要和你说说。”张易之尽量斟酌着用词,说道。
张昌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乃兄。张易之是什么德行,这十几年来,他这个当弟弟的最为清楚。在张昌宗的印象里面,张易之从来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他忽然意识到,几天不见,自己这位兄长身上的气质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甚至有些看不懂他了。
“自家兄弟,五哥有话直说便是,何必绕弯子!”张昌宗也收起笑容,有点凝重地说道。
张易之喟然道:“我思来想去,咱们兄弟还是不能靠当面首为生,这条路太过凶险,前途莫测,一旦陷进去,恐怕将来祸事不小!”
张昌宗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但作为弟弟的,他也不好板起脸来教训兄长,只好说道:“既然五哥不愿入宫,那我不向大家举荐你便是。反正,只需我一个人在宫里,咱们家的显贵腾达就在旦夕之间。”
“不,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能留在宫里,你需要想办法出宫!”张易之断然道。
“出宫?”张昌宗的嘴角溢出些许冷笑,“五哥以为这皇宫是咱们家的后花园,任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再说了,我如今在宫里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正要大展宏图,为什么又要退出?五哥,我记得,当初首先提出以这个办法来拯救咱们家的人,是你,怎么你今日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易之有些无语。说起来也是他这身体的前任主人太不堪了,大好青年,却偏想要靠出卖肉体来赚取前程,实在令人不鄙视都不行。现在的张易之,既然继承了他的身体,也只能为他昔日的劣行顶缸了。
“我这几日好生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这么做,这种事情危险太高了,后患太多!”张易之有些勉强地说道,“再说了,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你难道还有兴趣?”
“至于危险,五哥你不必担心,现在的问题是,所有人都怕我,怕我在大家面前说他的坏话。我只要小心做人,多多与人为善,非但不会得罪人,反而会积累很多的人脉,又何来危险之说!”
张易之心中暗忖:“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啊!就像历史上的你自己一样,刚进宫的时候还知道隐忍低调,可到了后来,拍马屁的人太多了,你又怎么可能不自我膨胀,甚至产生不该有的野心?而且,你身处风口浪尖,多少人都会想办法拉拢你,甚至依附你,当你有了一片很大的势力之后,你还会像今天这样想吗?”
张昌宗睃了一眼乃兄,继续说道:“至于你所说的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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