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月爬起身来便立即去扶甄语，一边还着急的重复问着，“你怎么了？怎么了？”
甄语就着韩明月的搀扶站了起来，“胳膊肘儿撞了一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韩明月立即答道。
他绕着甄语转了一圈儿，连连拍打她身上的雪花，却一点儿也没顾及自已。
拍完一转头，看到了旁观到傻眼的弟弟，立即吩咐道：“跟老师说一声，我先带甄语回教室了。”
说着就轻拉甄语手腕，带她向初二一班走去。
二人的说话声顺风飘来。
“自己把雪拍拍~”
“知道啦~”
啪——啪——
“快走~我看看你的伤。”
-
待二人走远了，韩骄阳才回过神来。
不甘心的轻叫，“哥~”
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我跟哪个老师说一声啊？
你、我、甄语，三个人三个班主任啊……
最终韩骄阳认命的找到曹老师，因为曹老师虽然不是他的班主任，却是他的数学老师。
“曹老师好~甄语摔倒了，我哥带她回教室看看严不严重。”
曹老师轻皱了下眉，“怎么还摔了呢？摔哪儿了？”
韩骄阳嗫嚅着，最终只道：“胳膊卡了。”
“行！我知道了。”曹老师教学多年，一看韩骄阳的表情就知道是他惹的祸。
但此刻也不是教育学生的时候，而且冬天衣服厚，还下了这么厚的雪，应该没有太大事，所以曹老师也就没有太过担心。
-
事实上，看起来也真没多大事儿。
到教室后，甄语先摘了帽子手套，摘左手那只的时候刚想皱眉便咬牙忍住了。
脱了棉服后，韩明月轻轻帮她撸起了毛衣和秋衣的袖子。
甄语的胳膊肘儿只是有些发红而已，连皮儿都没破。
甄语自己看不到，也不敢使劲儿抬高，她随意伸手互摸了摸便道：“不疼了！摸着挺光滑的，可能刚才怼到麻筋了吧。”
韩明月沉默了一瞬，盯着甄语的眼睛看了几秒，才道：“你，”
只说了一个字儿，他就说不下去了。
说什么？说你傻吗不知道顾着点儿自己？明明底下有人垫着还摔到手臂？
可她当时的动作明明就是为了护着自己。
甄语不想韩明月多心，故作轻松地笑道：“我什么？要不是怕你摔出脑震荡，我至于这么拼命吗我？”
韩明月咬了咬唇角，才轻声问道：“你真不疼了？”
“不疼了！”甄语说着轻轻摆动手臂，“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韩明月见甄语确实活动自如，方才放下心来。
甄语咬牙快速撸下袖子，穿上棉袄戴上帽子，跟韩明月告辞回了初一一班。
-
韩明月将甄语送出门外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开始发呆。
他在想，如果当时他在上面，他能不能做到甄语今天那样。
答案很明显，不能。
如果让他选择，他很乐意像甄语护着自己那样去保护她。
但当时那短短的时间里，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整个人傻呆呆的倒在了地面上。
在那毫秒之间，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下意识……